大白被勾得有了好奇心,“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他怀里竟然还护着只小奶狗。我这才想到可不是吗,他得挨打,他要不挨打就保护不了怀里的小奶狗了。我当时就想,这孩子善良啊。真善良。自身还难保呢,就想着救别人了?”
严毅看着大白,“老覃,你也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过得都是刀尖儿上舔血的生活,每天都如履薄冰。这时间一长吧,就特别的信缘,特别信佛。我当时就想,怎么也算是遇见了,就是有缘,那留着吧,好生养着,就当给自己行善积德了。”
“再后来呢?”大白问,“按理说你又不喜欢男人,就算你莫名其妙的对男人感兴趣了也不会对一点儿料没有的八岁小孩儿下手。只要您一招手,身边儿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就又变成了这般模样?”
“是啊?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严毅笑道,手中的酒杯被狠狠扔在了地上,旁边伺候的佣人腿一软跪在地上。
“还不是他自己作死?!”
第16章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严毅的恋爱史。
午后的阳光惬意到不行,晃的人昏昏欲睡。
于是,那天下午,严毅说了自从许朗走后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严毅闭着眼睛道,“我把他领回来,就没再留意他,反正我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到后来事儿一多就把他这一号人完全给忘了。”
直到有一天,瘦的跟个猴儿一样的余扬把严毅的车截住,他那时16岁。他浑身脏脏的,唯有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突然闯出来这么一个人挡住严爷的车,司机从后车镜看严毅的指示。
严毅:“继续开。”
车子便稳稳向前。
当时许朗也在车上,他就坐在严毅旁边,饶有兴致的盯着车外的小家伙,和严毅打赌,“赌五毛钱的,他会躲。”
严毅:“不会。”
结果。他们俩都输了。
小家伙竟还是提着桶的,他把桶里的泥巴砸在车上。视线模糊,司机不得已停下车子。
见势不对,严家保安过来清理现场。
保安试图把余扬拉下去,可他还拼命扒拉着车窗,用着杀父之仇一样的眼神瞧着严毅:“你看你捡了我,却又让我这么难过。”
还轮不到严毅发号施令,余扬一口唾在严毅脸上,一字一顿地,“大、坏、蛋!”
严毅:“……”
一旁的许朗乐开了花,他拿了纸巾给严毅擦脸,“这小孩儿挺个性。”
突然出现的小孩儿终于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