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翰文府上一早就忙活开来,下人们进进出出,为公主的起居忙碌着。
朱婉晴比往常晚起了一个时辰,想是昨天过于劳累的缘故。
“小姐,这张翰文可够心细的,瞧这一桌子早点,都是你爱吃的,他都记着呢。”玲儿盛了碗银耳莲子羹递到朱婉晴手里。
“你胡说什么呢,这不就是些普通的吃食嘛。”朱婉晴脸微微发红,故意借低头喝羹来掩饰。
玲儿最了解朱婉晴的心思,早在两年前在太师府家宴上,张翰文当着众多宾客作赋一篇,博得满堂喝彩,其才学样貌,都堪称人中佼楚。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朱婉晴关注起了这个当时还是翰林院编修的男子。张翰文对朱婉晴也是一见钟情,只不过碍于身份悬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对其有半点非分之想的。
随后的年月里,他们通过书信交往,但大多是些诗词画作交流,并无情愫传达。
如今张翰文也算是有了一官半职,虽是个地方官,但朝中众人皆知,他是太师最得意的门生,日后平步青云,入阁为相接姚秉庸的班,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张翰文在屋外整整侯了一个上午,待公主用完早点,他便进屋说话。
“给公主殿下请安。”张翰文低着头,不好意思看朱婉晴。
“张大人请起,你我以前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往来书信不断,在诗词歌赋方面,说您是我的老师也不为过呢。”朱婉晴让张翰文坐下说话。
张翰文不敢坐,作揖道:“在下才学疏浅,偶尔写些拙文劣词罢了,怎敢以老师自居,倒是公主的一些画作,在下看了后,受益匪浅。”
朱婉晴心想那是自然,想当年我在市一中就是美术艺术特长生啊。
“张大人,昨天怎么把我们公主挡在城门外不给进啊?要是早点开门,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玲儿还是有点怨气的。
“哦,在下正是要来禀明公主,朝廷近日的确是颁布了严令,仍何人不得违令,这件事怨不得旁人。昨晚我得知公主离开后,带人走密道前去救的公主,也算是钻了法令的空子,还请公主体谅。”张翰文说到。
“难为张大人了,对了,庞三彪伤势如何?”朱婉晴突然响想他来,急切地问。
“庞校尉胳膊是保住了,但医官说恐怕以后是不太能使上力。”张翰文说。
“那群山贼呢?”朱婉晴对这帮人恨得咬牙切齿。
“朝廷严令,各省都指挥使司收缩兵力,封锁主要交通要道,下辖各州府的卫所无中央调度命令一律不得出营,昨天我还是带着本府的护卫加上向附近乡绅借的的家丁才有了百十来人前去救援。”张翰文言下之意,能把你救出来已经费老大劲了,剿山贼的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照您这么说,这京师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啊,怎么全国都像进入紧急状态似的。”朱婉晴隐约嗅到了什么风向。
“公主所言极是,目前太师那里还没有消息传来,我等也不便妄加猜测。”张翰文表情有点不自然,朱婉晴看得出他是在故意遮掩什么。
“那张大人,我可能要多讨扰你几日,我这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上路。”朱婉晴说。
“公主尽管放心,在下定会安排妥当,我已上疏朝廷,让青州卫调派军士护送公主返京。”张翰文做任何事都是提前打算好,先人一步,这番心思属实难得。
朱婉晴见正事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说点两人之间的私事了,“张大人,数月之前我临了一幅簪花仕女图,寄给您想请您题词,您不会忘了吧。”
“公主之托在下岂敢忘,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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