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钩,月光映出轮廓倒影。
“手脚干净一些!”
身着深色装束的众人向房舍走去。
长剑在冷月下发出冰冷的光芒,剑影划动,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淌下,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道。
值守的戍生倒在血泊当中,黑色的瞳孔不断缩小直到变成一条细窄的椭圆,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他死死的盯着众人,直到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消失在夜色里。
“额娘,我怕!”
身披黛蓝长衫的妇人听见房内有响动便赶忙进屋查看。
“凝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蜷缩在额娘怀中的女孩揉了揉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着,豆大的泪珠滑过女孩肉乎乎的小脸蛋掉落在衣被上。
“额娘,今日就在此可好?”
女孩眨着惹人怜爱的大眼睛,望着额娘刚从困倦中挣脱出的脸庞。
稚嫩的小手拉着额娘的衣袖撒娇式的轻轻摇晃着,见妇人并未开口答应便又唤了几声。
“额娘~”
妇人擦干了女孩脸上的泪痕,宠溺地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蛋。
“若你爹爹知道的话定会笑你胆子小,额娘再去木箱内拿一床棉被,看你的小手冰凉凉的!”
脚步声慢慢的逼近两人所在的住处,透过月光女孩发现门外出现了几道细长的黑影。
“爹,爹爹回来了吗?”
“爹爹琐事外出,凝儿先睡。等明天一早便能见到了!”
女孩注视着房门,门外的黑色人影晃动着快速分散到两边,女孩有些害怕,扭头看了看正在从木箱内取床被的额娘轻声说道:“额娘,屋外有人!”
妇人听女孩说完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身后的屋门。
“嘘!凝儿,不要出声!”
妇人将床被从木箱里取了出来,警觉的将女孩躲进了木箱内,随后从墙壁上取下来一把剑牢牢的握在手中,轻步走到内门的右侧。
吱呀一声,屋门从外被缓缓推开,那几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木箱外传来各种刀剑碰撞发出的金属声。
“额娘!”
女孩一时间吓得哭出了声音,脚步声逼近,木箱的盖子也被打了开来。
“把她俩带回去,宗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
妇人身上的黛蓝长衫渗出了暗红的血迹,女孩不停地在男子环抱的手臂里哭喊挣扎着,想要去止住额娘的伤势。
“你们放开我!”
领头的男子被她尖叫的吵闹声惹得皱起了眉头,目光狠戾地看向不停挣扎的女孩。
“若是在哭闹,你便再也见不到你额娘!”
看着架在额娘脖颈的冰冷长剑,她顿时安静下来,可浸满泪水的目光却变的更加狠厉。
“宗长,只要玄武岩现身,咱们就琼仙宗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领头的男子冷哼一声,带领众人朝琼天苑走去。
黑夜浓重,长灯熄灭。
玄武岩快步走到戍守的门外,倒在血泊中的年少戍生依旧睁着早已变褐的眼睛看着被打开的大门。
从这伤口的手法力道判断便知,此事乃琼仙宗的宗人所为。
“凝儿!”
玄武岩快步冲到女孩所在的屋内,这一路上倒下的人员不下数十人。
带有兵刃划痕的屋门大敞着,玄武岩的心咯噔跳动,他知道恐怕妻女早已被琼仙宗的人带走,但地上的暗红血迹又让他担忧两人的安危。
“若要想妻女平安,只有交出天物!”
地上刻下的大字刺激着玄武岩的神经。
“琼仙宗竟会使如此卑劣的手段,为得到此物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琼仙宗宗门,玄武岩带着天物被仙宗弟子押领进琼天苑。
端坐在黄玉金镂舜华纹亭台上的年轻少年便是这新一任的琼仙宗宗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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