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挖耳朵,吹去指甲盖上的耳屎,拍了拍巴掌,“那我们就来试试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方法硬。”
方才泼水的人从腰间抽出皮鞭,为首者靠在飞行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等待着。他抠抠这里,抠抠那里,实在无聊便掏出游戏机玩。
皮鞭抽到在身上,锥心刺骨般的疼,刹那间,飞行器里全是惨叫声。
为首者嫌吵,掏出耳机带上。
那皮鞭上不知道洒什么东西,还是皮鞭本身材质特殊,抽在身上竟然比一般的鞭子疼好几倍。
在军校期间,拷问与被拷打都是必修科目。
托马斯有着一肚子相关理论知识,却从未真的被拷打过。
眼下,制服很快被皮鞭抽成一条条,鲜血从皮肉里流出来,浸透破破烂烂的制服,托马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些只是皮肉上的痛,忍忍就能过去。
这时候思想千万不能放松,不能有一丝一毫认输,否则很容易松口。
他不能背叛帝国,不能辜负安宁对他的期望。
安宁,他的安宁究竟在哪儿?
他也在面对拷打吗?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倏地,托马斯想起刚参军那会儿跑不下来五公里的日子。
他当时是怎么坚持下去的,现在一定也可以。
托马斯咬紧牙关,脑海中浮现出安宁的样子,生气的,微笑的,大笑的,蹙眉的……
每一鞭子,他就去想安宁的一个表情。
那么多表情,各式各样的,他没看够呢,不能就这么轻易死掉。
托马斯忽然发现,被鞭子抽打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为首者一局游戏打完,摘下耳机问:“有人说了吗?”
执行抽打的人们摇了摇头。
为首者颇为意外地挑了眉:“很不错嘛,这样的话,那就要再加一点点料了。那个谁,抱一桶盐过来。”
白如雪花的盐,被为首者抓起来,他走到距离他最近的人身边,把盐抹在伤口上,掌心碾压。
吊着的人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为首者置若罔闻,笑呵呵地问:“舒服吗?我家的咸鱼都是我腌的,我手艺可好了。”
托马斯心里默默骂道:变态。
为首者不着急,慢悠悠地抓起第二把,继续往那人身上抹:“每次我腌咸鱼的时候,那鱼就跟你一样,开始活蹦乱跳的,过一会儿呢,当盐洒满全身,就不疼了,因为它死啦,啊哈哈哈,好不好笑。”
第二把盐抹进伤口,为首者抓起第三把:“你为什么不笑呢?我觉得很好笑呀。你也想变成死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