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肩作战。”这话早在安宁替他包扎伤口时,他就说过,但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托马斯认为,现在是个好时机。于是,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安宁,语气深情而坚定,“你守卫帝国,我守卫你。”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表白,也是他的誓言。
他知道自己是个战五渣,但为了安宁,他愿意拼搏,哪怕永远无法企及他的高度,只要能离他再近一些就足够。
然而,安宁的面容却变得严峻端肃起来:“你把参军当成什么了?儿戏吗?”
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和托马斯说过话。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对方凌厉的眼神让托马斯呼吸一滞,这样的安宁太陌生了。
“我没有,我只是……”
承认自己很弱,委实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托马斯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曾一次次地尝试,企图突破自我,却总是失败,最终只能接受现状。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别人一千米跑步轻松过关,他练习一个月才勉强及格。
他的身体素质明明很好,恢复能力异于常人,但体力和极限,仿佛小说中那样描述的“被封印”一样。
他去医院看过,各种各样的大医院。
医生说可能是他小时候生病导致的,那场让他失去信息素的病,只要不从事体力劳动,对他没有影响。
真的如此吗?
托马斯根本不想回忆伴随他长大的那些嘲笑。
他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安宁,我是A界之耻,如果参军能让我变得强大,最好不过。但如果不能呢?“就像幼时的经历,“我可能没法像你那样,保家卫国。但我拼其所有,能够保护你一人,哪怕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愿。”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连信息素都不那么甜了。
alpha以最直观的方式将他的哀伤传递给他的omega。
托马斯抬起脑袋,顶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道歉:“安宁,别生我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
许久之后,安宁叹了一口气:“你没错,只是……”如同托马斯说一半停下来一样,有的话,是无法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他话锋一转,“吃饭吧,我饿了。”
托马斯点点头,方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即将进入新环境让托马斯充满期待和好奇:“军队是什么样子的?能给我说说你参军时候的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先在新兵营待三个月,等封闭训练结束后……”
“什么?”托马斯大吃一惊,“新兵营是封闭式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