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问道:“木叶白牙怎么会和他打起来?”
这次不用等黑绝回答,白绝就异常兴奋的快速回应道:“我听到了!阿飞听到的!大蛇丸也被抓了哦,所以术式未解,三代啊,木叶白牙啊,他们一块回木叶来了,然后因为卡卡西,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因为卡卡西,什么意思?
“这个啊,这个啊,如果要问为什么话,好像跟当年千手扉间和斑的弟弟打起来是一个原因呢,嘿嘿嘿。”白绝荡漾的捧着脸,“好难得又看到火影和宇智波的孽缘啊~真是般配!”
带土:“……说清楚点。”
白绝开始漫无边际的胡说八道起来,一些遥远的所谓弟弟们吃醋为哥哥打起来,哥哥们私奔,又英雄救美的,还相爱相杀,一股脑的好像菜市场八卦一样,越说越离谱。
“够了。”黑绝嘴角抽搐,一手拉住白绝的猪笼草,带着他往墙边走,又回头看了眼带土,扯着嘴角,讥讽道:“你惦记多年的队友喜欢你愧疚多年的哥哥,这种事情,也只有宇智波一族能遇得上!”
队友喜欢尼桑?
等于卡卡西喜欢神威?
“啊,我是不是听错了,之前好像有被神威打到过,肯定是,肯定是我听错了。”带土像个木头人一样,表情呆滞,蹲在墙角,自欺欺人的催眠起来,完全忘记了纠结写轮眼和轮回眼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
木叶村内的旗木老宅,枫树的叶子绿油油的挂在枝头,一阵飓风吹过,落了一地萧索的残枝。
“咳咳。”
卡卡西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猫腰进来,看着那个记忆中狼狈又伟岸的身影,眼中涩然的滑开,然后抱着帕克,小心翼翼的走到游廊上,坐下,唤道:“……父亲。”
几分钟前,大发神威削了如今如日中天的宇智波族长的木叶白牙,正站在生前的院落里,神情凝重的决定要和自己的儿子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所以旗木朔茂看了卡卡西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进屋内,拿了挂在墙上的白牙短刀,才再走了出来,“你已经长大了,卡卡西,你真的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没想到和死去多年的父亲再相见,说的第一件事会是这件,卡卡西心口隐隐作痛,他垂下头,抿嘴低沉道:“您也说我长大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轻不可闻的叹息声,以及旗木朔茂走向他儿子的脚步声,帕克站在卡卡西旁边,神情纠结又担忧的看了眼小主人。
眼看着冰凉的刀锋越来越近,卡卡西的心也越来越沉,可是,当他以为他父亲对他失望至极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却轻轻压在了他乱糟糟的银发上,然后是温柔的笑声,“还以为你敢在那群人面前这么说,肯定是胆子变大了,怎么现在看来,却像是胆小了许多。”
“父亲……”
抬眼就看见从小视若守护神一样的男人欣慰的看着他,银发上忍的眼眶一下子微红了起来,喉中哽咽,“我、我让您失望了吗?”
“怎么会。”旗木朔茂揉了把自家儿子的发顶,感慨的看了看四周,“变化很大啊,木叶村,而你这么小的年纪已经是上忍,将来还有希望做火影,重担和责任,在你这个年纪已经领会到如此的程度……作为父亲,我心中只有自豪。”
听到父亲这么说,卡卡西顿时有些心虚,什么担当和责任……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啊。
看见儿子张嘴又纠结的样子,旗木朔茂轻笑了一下,也在卡卡西身旁坐下,摸着白牙,指着他的左眼问道:“你经历了很多吧,跟我讲讲怎么样?”
“好。”
卡卡西轻声点头,他抱起帕克,带着一丝追忆,渐渐的梳理他十几年的忍者生涯,从上战场,做任务,升中忍,上忍,获得好友的写轮眼,杀了团藏,九尾之夜等等,想来,的确是经历了太多太多,也有很多,都是旗木朔茂都没有能料到的。
这一讲,好像很久,却又很快就结束了,银发少年根本没将多少苦楚难熬添入其中,平铺直叙,尽是平静。
的确是长大了啊。
旗木朔茂忍不住微笑,又有些吃味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讲,我才发觉我的儿子,这么十几年好像都被神威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净给那小子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了!”
擦屁股什么的。
卡卡西窘迫的红了耳根,结巴道:“没,没有啊!”他立刻从追忆往事,回归到暗恋情绪被家长捕捉到的恐慌,浑身都紧绷起来,“我挺好的,神威也是,一直很照顾作为后辈的我,他是上司嘛,我帮他做事是应该的。”
旗木朔茂没好气道:“那喜欢上他也是应该的了?”
卡卡西呼气一下子急促起来,眼神飘忽,手脚发汗,自己亲口承认是逼于无奈,被人直截了当挑破这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父亲。
“忍者之间,有超过生死之交的情谊这很正常,卡卡西,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些,因为神威的话,我很担心,他或许连生死之交这种情感也不会交付与你,你的付出,全都是白费……”旗木朔茂望着他儿子,他能理解卡卡西会迷上那个耀眼的家伙,在这种危机四伏,没有安定感的存在,那样的人几乎是每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怪物都会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