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观主你活啦。”
纳音抽抽嘴角,将猫罐头丢给舒明:“三天一个,别多喂。”他想了想,还是改口,“算了,一天赏它一个吧。”
舒明干脆地哎了一声,将猫罐头放进菜篮子里,一边放一边喋喋不休:“观主,我早说了,不能太宠黑喵了。你看它现在胖得连对象都找不到,没有对象的猫是很可怜的。繁衍是生命的本能……”
纳音又深深吸了口气,搁从前他早就摔东西走人了,从镜子里转了一圈出来他的脾气好得能和佛祖聊天打牌,他硬邦邦地说:“我哪里宠它了,还有它没那么胖……”
这话纳音自己说出来都有点心虚。
舒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拾起菜篮往厨房走。
纳音脸色阴沉地叫住了他:“我,中午要吃小酥肉,栗子鸡和蒜蓉菠菜。”
舒明干脆地应了一声。
宽敞的前院里只剩下纳音一人,没有小孩,没有猫,没有婆婆嘴的舒明,纳音觉得空气都清新了。
他叠着腿,坐在老树下的太师椅里,膝头摊开一本书,手里拎着个茶壶,很是自在。
书的名字很猎奇——《太清境艳闻录》,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但纳音看得却很专注,仿佛面前的不是什么小黄书,而是一本专业教材。
庭院里树荫翠绿,明朗的阳光被筛成点点碎金,落在他俊逸清冷的眉眼上,从远处看仿佛是幅动人画卷。
书翻过半,后院里飘来栗子鸡的浓香,黑喵不知何时被这味道勾了出来,矜持地朝着自己的主人喵了两声,发现他没理自己,于是踩着小碎步迫不及待地小跑了起来。纯黑的猫背上坐着一片小纸人,揪着猫毛,犹如猛兽的骑士,一路呼喝冲向厨房。
“……”纳音盯着古书上泛黄的字迹,揉揉鼻梁,果断地扔下书,也去了厨房。
在开饭之前,从不会现身的纳音让舒明吓了好一大跳,差点将锅铲扔进了锅里:“观,观主您来做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吃的?”
“没有。”纳音背着手在厨房里巡视了一圈,状作不经意地叩叩灶台,“栗子烧得糯一些,前几天你和舒朗是不是喝了米酒?”
舒明愣头愣脑地说:“是啊。”
纳音长长哦了一声,看着锅里的栗子鸡不说话。
舒明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哦哦!观主您也想和米酒是吧,冰箱里还存着一瓶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喝了?!”纳音蓦地皱起眉,不悦道,“我只是提醒下你,舒朗是个学生,少喝点酒。”
舒明也算伺候纳音的老人,人憨厚但是不蠢,纳音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哪能不清楚这里头的意思呢,心领神会道:“明白明白,观主您放心,这酒我不会再让他喝了。”
“嗯。”纳音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闻着栗子鸡的香味动动喉结,伸手拎起鬼鬼祟祟想要往锅里伸爪的黑喵,一派泰然地溜达出了厨房。”
“观主活过来后,变得好奇怪呀。”舒明挠挠后脑勺,重新抄起锅铲,“以前他老人家不是从来对吃不讲究的嘛?”
正巧听到这一句的纳音脸色一僵,黑喵乖巧地朝他眨眨琉璃珠似的大眼睛:“喵~”
“卖萌可耻啊亲。”纳音鄙夷道,说完后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吃完午饭,纳音按照旧习在前庭两株老树下小憩,往日他只会睡小半个小时便会起来去他的工作间,这一次他一不留神睡得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