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姥摇了摇头,说道:“这把剑是不是出问题了?”
江煜点了点头,惊邪剑是在当初与螭吻鲸作战后,被螭吻鲸喷出来的水柱射到,这才没了灵识。虽说握在手里依旧能用,但却无法被驾驭,就像是.....沉睡了!
江煜开口说道:“它是几天前在东海与螭吻鲸战斗时出的问题。”
“螭吻鲸?那头万年兽?”雪姥说道。
江煜点了点头。
雪姥了然:“那就对了。那头螭吻鲸是极邪之物。螭吻泪属水,性阴,他自身的内丹却属火,性阳。二者在它体内互相依存,相克相生。它喷出的水经过这两件灵物的洗礼,蕴含了螭吻泪的阴,又柔和了内丹的阳,正好克了这把惊邪剑。”
江煜安静地听着雪姥解释,原本他还疑惑,按理说大多数水生动物都属阴性,为何那头螭吻鲸的内丹会属火,呈阳性。听完雪姥的话便很好解释了。必定是螭吻泪的阴性太过强大,这才衍生出了属火性的内丹。
还未等江煜开口,雪姥又说道:“不过这小子…….他的昏迷应该是另有原因的。”
江煜一听,急忙问道:“什么原因?!”
雪姥低头思索了一番,抬头又问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江煜心下思索,到底该不该把南辞的身份告诉她?眼下正指望这她来救治南辞,按理说应该告诉她,但是......
江煜看着石榻上毫无意识的睡颜,咬了咬牙,抬起头看着雪姥,说道:“他是现任魔尊。”
雪姥听到江煜的话后,低头喃喃道:“原来是魔尊啊……南辞……姓南...怪不得…”
“小子,他体内血液里是不是有炼狱虚无火?”雪姥说道。
江煜一惊,说道:“您怎么知道!”虽说南辞手里的火焰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南辞是上古魔神蚩尤的后代,这点却是鲜为人知的。
雪姥瞥了眼躺着的南辞,说道:“这把惊邪剑应该也是一把魔剑。炼狱虚无火蕴藏在魔神蚩尤一族的血脉里。至于怎么激发出来,怎么运用,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天赋和造化了。这小子的天赋还是不错的。只是,任何事物都有着对立面,炼狱虚无确实给蚩尤一族的后代带来了不小的好处,但是同样的,也给他们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雪姥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江煜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样的痛苦?!”
雪姥这才又开口说道:“炼狱虚无火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自然也长期灼烧着他们的骨头。蚩尤一族的后人都要经历炼狱火毒。幸运的呢,能压制火毒,获得炼狱虚无的能力,不幸的呢,一旦被炼狱吞噬,顷刻便会化为虚无。炼狱虚无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的。不过呢,由于蚩尤一族后人大都根骨强劲,大多数人还是终其一生活在火毒噬骨的痛苦中。”
炼狱虚无火为世间最强的火焰,威力无穷,掌握它的人能不惧生死,傲视轮回,自然,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江煜听了这些话,有些心疼,怪不得当初他没有来找自己,恐怕那时候他正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着,残喘着。恐怕当初蛮荒时候南辞忽然离开,也是因为这炼狱火毒。不过,从再相遇到现在,二人一直在一起,他倒也没发现南辞出现什么异样,应该是火毒被控制住了,为何又突然昏迷呢?
江煜出口问道:“那他如今是什么个情况?”
雪姥说道:“我说了,这小子天赋极高,也因此他体内的炼狱虚无也更加纯净,火毒噬骨也更加痛苦。之前火毒被他压制了,但也只是压制,火毒还是在他体内,没有彻底清除。这把惊邪剑呢,就是一个引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剑应该是那小子用自己的血炼造过的,和他本人心意相通了,剑是好剑,帮他压制住了体内的火毒。但是后来这把剑出现问题了,他体内的火毒才又蠢蠢欲动。按说到了这个时候,这小子应该已经算是被炼狱吞噬了,可是却没有灰飞烟灭。这倒是令我很惊讶。”
江煜急切的问道:“那您可有什么法子救他?”
雪姥放下手里的剑,随意说道:“有是有,但那极其麻烦,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江煜一听,心里有些沉闷。她能把素不相识的南辞救起来,没让他继续躺在雪地了,并且对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听他那话火毒是极其不好控制的,更别提彻底清除了。必定是麻烦之至。她确实没有义务帮助自己。
江煜想了想,说道:“那不知雪姥姥可否告知在下救治之法?这对您来说应该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