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见自己凝的灵蝶被挥散了,撅起小嘴,虽然明显不满,但是碍于段恒凶巴巴的表情,还是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忍耐。
段恒思虑片刻,并不抱希望地问道理:“际流,你知道阿肆去哪里了么?”
际流看着他,眨了眨孩童般清澈的眼睛,露出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与它的体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段恒叹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来,似乎放弃了想要说的话。但是顿了片刻,依旧是不抱希望地跟它讲道理:“阿律是阿肆的亲弟弟,他现在可能有危险,我要把他留在你身边一段时间,你能保护他么?”
际流看了他一眼,忽然低下头,黑色的大爪子在地上刨着土玩,又不理他了。
段恒无奈,眼下还是先找一处地方度过这一晚再说,毕竟人的视力和妖兽的视力是不同的,一直处于黑暗中对于人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段恒知道此时的际流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智,要哄。可是他真的没有哄人的天赋,于是尽量温和下声音问:“你住在哪里?带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际流好像还是没听懂,抬起头,呆呆地看了两人一眼。这时惊吓过后又放松下来的沈律忽然打了个哈欠,然后这哈欠又传染了际流,际流仰起脖子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忽然扭头向黑暗里跑去。
段恒不知它要干什么,但现在跟着它才更安全,于是心累地立即抱着沈律跟了上去。
这一段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但段恒走得极为小心。因为此处月光更暗,他担心摔到沈律。而且际流心智不全,虽然与沈肆定下血灵契,但他们二人毕竟不是沈肆,所以还是要留心戒备才好。
很快,际流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际流没有理他们,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径直走了进去。
段恒一手抱着沈律,另一只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好应对突发的状况。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际流走进去,段恒也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十几步,前方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空间,高度正好可以让际流毫无阻碍地行走。空间是封闭的,还算宽敞,大约有两个际流那么大。只有一个出口,让人很有安全感。
际流转了个身对着他们,也就是洞口的方向,然后忽地卧倒在地,两个前爪交叠在身前,然后将脑袋搭在了上面,很快就传来了睡着的均匀呼吸声。
段恒无语,原来它只是被沈律传染困了,这才回洞睡觉么?
见际流已经呼呼大睡起来,沈律怯怯看了段恒一眼,段恒无奈把沈律放到际流肚子那处柔软的地方。
无论是妖兽还是普通的野兽,肚子都是全身最柔软的地方,是不会轻易示人的,除非是极亲近极信任的人。
所以在沈律刚刚贴上际流肚子的时候,际流忽然睁开眼,扭头看向躺在他肚子上的沈律。然后不太高兴似地哼哼两声,抬起前爪用肉垫轻轻推了推沈律,想把他推走,又怕伤着他。可沈律不但不走,还很开心似的抱住它的爪子,整个身体往它肚子上蹭。
际流不高兴,际流很不高兴,于是它嗷呜嗷呜几声后,脑袋嗙的一声摔在土地上,也不管了,直接睡了。
沈律看它不动了,又往它肚子下拱了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了。
段恒看着这一人一妖兽不知第几次无奈,他好像忽然能理解沈肆为什么一看到际流就是一脸疲惫的模样了。不过今晚想要完成的事,倒是莫名其妙都完成了,结果还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际流愿不愿意保护沈律,这让段恒有些头疼。他看着他们已经睡熟了,知道有际流在,周围的妖兽定然不敢造次。便也放下心里,靠着洞壁闭上眼睛,思虑起接下来的事。
第二天一早,段恒睁开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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