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去静心阁,可是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和江亦铎的约定。然而他已经没机会拜托别人通知江亦铎了,因为一旦受罚弟子进入静心阁,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道封印就自行运转起来。从那一刻起,直到受罚日满,静心阁内外是互不相通的,说白了就是外面人哪怕是在门口大声喊叫,里面的人也丝毫听不见,反过来亦然。
沈肆懊恼地坐在一条长椅上,看着眼前一排排的书架,烦躁地揉乱了一头黑发。
不知道江师兄现在到没到半步台,要是到了会不会一直等着?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讲信用?会不会生气?也可能还没到半步台就知道了自己打伤同门的事,大概对自己很失望吧……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沈肆深呼一口气,呆坐半晌又平静下来。他心想算了,再怎么烦恼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抄清心诀吧,或许自己现在真挺需要抄抄它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绿盒子,拿起了笔,摊开一张纸。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静心阁封印解除,大门打开。沈肆将抄写的厚厚一摞清心诀交给负责的师兄后,随口又问了一句:“王师兄,你可知江师兄现在在什么地方?”
“江师弟?江师弟好像是受伤了。”
☆、垃圾门派
受伤了?因为自己的爽约么?
沈肆浑身一滞,下意识地揽到自己身上。他急急忙忙询问了王师兄江亦铎受伤原因,王师兄皱起眉,愤慨中又透着无奈,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沈肆心里着急,也不愿再耽搁,立即朝江亦铎的住所赶去。
一路上谁也没理,直奔到了江亦铎房间门口。沈肆毫无礼仪可言地直接推门而入,正好接到了一声怒喝“岂有此理”。
沈肆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了下去,愣愣地看向屋里两人,而屋里的两人也愣愣愣地看着他。还是江亦铎率先反应过来:“沈师弟你来啦。”
沈肆一听回过神来,连忙走进屋里。他看了眼站在江亦铎床边的柳晴风,不觉蹙起了眉。
他不喜欢这个师姐。
江亦铎穿着一身白色里衣,靠在床头半卧着,脸色略显苍白。他笑着招呼沈肆过来,柳晴风默默往旁边移了移让了个地儿,让沈肆站到江亦铎床边。
“江师兄,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天我没去……”
“什么啊,才不是呢。”江亦铎昨天醒来后就听说沈肆被罚到静心阁面壁思过,但听到刘权道的名字便猜到了一二,也是有些无奈。他笑着道:“也多亏了我在那等你,要不然柳师妹就危险了。”
沈肆转头看了眼柳晴风,柳晴风的眼圈红红的,却没有一般女子的柔弱,满是怒意。
原来沈肆刚被关了禁闭,江亦铎就到了半步台。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正觉得奇怪呢,一道清亮哨音忽然传来。江亦铎眉头一蹙,神情也严峻起来,右手捏了个诀,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人就到了青峰山山脚下,入目的便是三个散修围着柳晴风满脸猥琐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江亦铎怒火中烧,捏决祭出沧吟剑。剑刃闪过一丝银光,带着破空之势划过其中一人手臂,带出一片血花。江亦铎随即足尖轻点,掠到柳晴风身前,剑尖直至另一个要上前的散修。
柳晴风因忙于招架,发求救信号时来不及注入过多灵力,担心传不出多远,也是怕的不行。但江亦铎的出现让她松了口气,心里有了底,怒意就更甚,两人两剑竟打得对方三人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