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吃了一片冬笋,听到这话不由得十分好奇:“家里怎么会有这么贵的酒?”
弟弟一笑:“嘿嘿,你那好同学送的啊,她如今真是不得了啦,嫁了那么个大老板,这种酒对她来说算什么?”
我慢慢放下筷子:“哪个同学?”
“就那梁暖晴啊,之前不是老来我们家吗,后来没来了好像,我还以为你们闹意见了呢,没想到还这么好。。。”弟弟话还没说完,已被老爸喝住:“一言,给我把那酒放下,到时候要让一诺还给人家的。”
“好吧,那喝葡萄酒。”
弟弟委屈的瘪着嘴,又拿出一瓶葡萄酒,我心里大乱,眼睛望着爸妈,希望得到一个解释,妈妈咳了一声,道:“一诺,是这样的,大约两个月前,你爸被一车蹭了一下,去医院住了几天。。。”
“什么?被车蹭了?”我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老爸:“爸,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老爸连忙道:“是轻伤,没什么大碍,所以你们两个都没告诉,你弟弟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
老妈继续道:“那几天我家里医院两边,有次就恰巧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她,她知道你爸爸住院后,很关心,马上就去探望了,后来我们出院回家,她也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带些补品来,还有烟啊酒的,推辞都推辞不了。她还跟我们说,不要把这事告诉你,你才去那边,工作也才定下来,听了会不安心。唉,她送的那一大堆东西啊,我又不好送还到她家去,没办法,只好把些贵重东西放着,思量着等你回来让你去退,她几天前还来了我们家呢,喏。”老妈指了指桌上的一盘肉:“这盘鹿肉也是她送来的。”
我心里五味杂陈,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过了许久,才勉强定下神来:“她。。。她去医院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下轮到老妈惊讶了:“她怀孕了啊,去医院定时检查的。”
我一下子愣住,怀孕了?梁暖晴。。。她怀孕了?
梁暖晴怀孕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她结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只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有些发懵,这倒并不是说我对她余情未了,而是这件事让我再次深深感觉到了时间的残酷,当年经常抱着我的手臂撒娇的那个妙龄少女,竟然已将升作人母了,而我却还孑然一身,我有种前尘如梦,历经沧海桑田的感觉。
呆在S城的这半年,让我对她的怨恨消了不少,想到她对我父母的所作所为,想到她腹中已有了一个崭新的生命,我的心忽然间柔软了不少,我有点想去见见她,但同时也有点莫名的排斥。
我总思量着明天吧,明天去找她,却在第二天,又推到了另一个明天,就这么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着,很快又到了春节里。
其实长大之后,对春节已没有了什么期待,但有家人陪伴的日子总是温馨的。如往常一般,虽然季节寒冷,这个春节照例热热闹闹,红红火火,餐桌上有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完的佳肴,茶几上也永远摆着水果和零食。
大年三十晚上,我和弟弟乖乖的坐在客厅里,陪着爸妈看他们喜欢的春节联欢晚会,快十二点时,爸妈给了我和弟弟发了压岁钱,弟弟接完爸妈的,又将手伸向我,同时眨巴着眼睛:“姐。”
我从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的红包,他接过去,掂了掂厚度,立马眉开眼笑,满脸谄媚:“姐,我爱你。”
“去去!”
当时针刚好指向十二点整,电视里响起欢呼声,窗外也传来“轰轰”的有节奏的声音,侧头一看,漫天烟花在半空绽放,格外绚丽。我本想这个时候发个信息给花猫孙莹等人,但想到这时候网络必定繁忙,便决定等一等。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多条未读短信,其中有几条是来电提醒短信,有几条是朋友同学所发,还有一条,却是乔斯雨的,我心里一动,首先点开了乔斯雨的短信,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新年快乐。”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眯着眼睛盯着那短信看了半天,跟爸妈说想睡觉了,道了晚安,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间,想了一会儿,回了个信息过去:“谢谢,你也是。”
我的信息同样很短,没有标点符号,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比她发的更短。
没过一分钟,她回:“萧老师,这种客气疏离未免有点刻意哦。”
我呆呆的坐在床边,正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短信的提示音却又响起:“我想见你了。”
☆、第26章
出了学校,在社会上也算历练了几年,我已经没有那么天真,单纯的去用对或错来衡量每件事。但在感情的世界里,对于我来说永远只有“爱”与“不爱”两种答案,在接触一些人时,也是喜欢就亲近,不喜欢就保持适当的距离。
不得不说,长了这么大,乔斯雨这样的主儿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她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像风一般不可捉摸,既暧昧的撩拨着你,又残忍的折磨着你,让你沉溺于这种想得得不到,想放放不下的游戏里,却又因她的美丽性感,她那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而欲恨不忍,欲罢不能。
这阵子我饱受煎熬,偏偏这种煎熬还只能一个人闷声不吭的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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