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
“傅老师肯啊?”夏遥歪着头说,“感觉他去哪都要你跟着。”
“瞧瞧你这气生的,”林南朝腿蹲的有点麻,握着夏遥的手心站起来,把夏遥的脑袋贴在腹部,“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夏遥整个人借力趴在他身上:“好吧,好吧。”
又变成好好怪了,林南朝笑笑。
等到夏遥回家,画室空无一人时,林南朝又会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让夏遥走,明明很想他留下来。他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的那顶吊灯,眼睛被晃酸了,眨了眨眼皮,挤出一点泪水,不多,只是能沾湿睫毛的根部。
他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鼻子也跟着一酸,但他没想哭。
额头隐隐传来阵痛,这几天睡眠不足,已经有点影响到身体了。
林南朝不是很想回房间。
他刚刚瞒了夏遥一些事情。
夏遥说,傅荣明显把他们分开这件事,林南朝其实能感觉到,比夏遥还要早,大概一周前。
那时候夏遥还没像今晚一样,把情绪显露出来,但林南朝心底是烦躁的。好不容易等到傅荣出门谈事情,他当然坐不住,让余肖帮忙打掩护,和夏遥一起出去了。
余肖一开始还很犹豫,支支吾吾地想劝说林南朝不要这样做,被张浩昊拦住了。林南朝当时存疑,明明之前张浩昊对于违背傅荣这件事反应很大,这会怎么能这么平静。
但夏遥欢心得很,林南朝也没有多想。
直到晚上回来,他撞见在别墅外一侧偏僻草丛道的余肖。只有进门的一条小道有建路灯,他站的那个地方黑漆漆的,如果林南朝不是进门而是出门,大概就不会注意到他。
但林南朝现在想不是这样的,真不想让人注意到,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
“余肖?”毕竟白天他托余肖办了件事,出于礼貌他打了个招呼,“不去屋里吗?”
余肖声音抽噎,一手捂着肘弯,脖子缩起来,肉眼就能看见他抖得很厉害,正当夏末,总不至于是被冷成这样的。
林南朝调转步伐,踩在树叶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听上去像是把虫子爬行的声音放大。处在黑暗里别人是看不到的,只有一起待在深渊的人能看清。
林南朝走近才发现,余肖身上有很多伤,胳膊上都是淤紫。脖子上深一块浅一块的红斑,这样的痕迹,亲是亲不出来的,林南朝以前试过,是使足了力气掐出来的。
“你怎么了?”林南朝蹙眉,眼神上下打量,脚踝上也有点,又握着他的手腕将胳膊抬起来,“怎么这么多伤,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