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最后一句,别再冒犯莱斯特,你不会想知道那后果的。”
......
卡尔拎着属于露丝小姐但被他暂时征用的《梦的解析》回到了房间,一把将它丢掉了沙发里。
诅咒撒旦,他真是受够了弗洛伊德有关灵魂、梦境的鬼话,这简直比报表上那些没完没了的赤字更令人心烦。
“好吧,莱斯特,为了你。”卡尔叹了口气,把书捡回来放在桌上摆正,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多的。
“少爷,莱斯特醒了!”洛夫乔伊脚步轻快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我得为他准备些吃的,厨房有新鲜的鱼片粥,我猜。”
“为我也准备一些。”卡尔喜形于色,想也不想地就拔腿冲进了卧室里。
洛夫乔伊温和地笑了一下,体贴地替他们关好房门。
“莱斯特,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卡尔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年轻人探出被子的手掌,神情担忧地问道。
莱斯特避开视线,并试图抽出自己手——很显然他失败了:“很好,就......一点低烧,没什么大不了的。”
卡尔垂头猝不及防地贴上他额头:“我得叫约克医生再来给你瞧瞧,这不保险。”
莱斯特简直受到了惊吓,他猛地往后一退,脑袋不出意外地撞在床头上,他抱着头“嘶嘶”地吸着气:“上帝啊,卡尔,都怪你。”
“原谅我。”卡尔毫无诚意地道歉,伸手为他轻轻按压着后脑勺,掌心下的金发质感好极了,卡尔有些爱不释手。
莱斯特垂着头,隔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开口:“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你都知道,莱斯特,我的男孩儿,你足够聪明。”卡尔意有所指,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逼迫人的手段高超娴熟,莱斯特表现得真是太明显了。
活像个什么,一个可爱的处男?
为了这个美妙的假设,卡尔耸着肩膀轻笑起来:“我不会强迫你,莱斯特。你终究属于我,心甘情愿。”
莱斯特刻薄地卷起嘴唇:“这是什么说法,嗯?有钱人该死的自信?我得给自己找把伞,某些人的牛皮都快把天吹破了!”
刚醒来的困窘和不舒服消散一空,莱斯特摸了摸胸口,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不讨厌卡尔,当然不。
但要说爱,那还言之尚早。
卡尔·霍克利无利不起早,而他又不是那种为了爱能豁出去的类型,谁也说不好他们会走到哪一步。
但不可否认,卡尔的体贴细致让他感觉温暖,是那种真正被人重视、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卡尔和莱斯特共同享用了早餐,有钱人似乎全然忽视了该有的礼拜和宴会,一个劲儿地赖在床边,莱斯特抱着双手嘲讽道:“尊敬的霍克利先生,您难道要给我讲个晚安故事吗?”
“如果你喜欢。弗洛伊德怎么样?”卡尔捧着书,挑衅地说道。
莱斯特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那是什么见鬼的东西?一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头随口编造的鬼话你也信?”
“不。”卡尔轻笑,“我以为艺术家们总是品味独特?”
“显然不包括我。”莱斯特满脸无聊,“我热爱金钱、权势、美酒,我是个俗人。”
“男孩儿,别这么说。人人——至少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卡尔顿了一顿,显然是想到了他那个特立独行的未婚妻,“要看看海洋之心吗?我打赌你会喜欢它的。”
莱斯特皱了皱眉:“行行好,我二十一岁了卡尔,不是牙牙学语的婴儿,别叫我男孩儿,我要吐了,sweetie。”
卡尔避重就轻:“披上件衣服,我把它拿给你看。”
莱斯特就着光打量着手上这颗稀世奇珍——他从没见过比这更美丽的钻石,世界上大部分事物与它相比都会黯然失色,幽邃的蓝色在他手指间流淌,美艳得近乎逼人,莱斯特手指捏得发白,轻声说:“这就是布克特夫人要求的与她女儿相匹配的珍宝?”
“事实上,它永远不会有女主人了。”卡尔假笑道,“它会成为霍克利家珍贵收藏之一。”
“不,卡尔,不,它是不祥的,你不能留着它。想想路易十四和他那些倒霉的继任者们,这是一颗染血的钻石。”莱斯特把钻石放回了盒子里,海洋之心久负凶名,它前后经历的数任主人没有一个得到了好下场,有关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也曾有人归罪于它,莱斯特并不相信一颗钻石能有如此魔力,但他确实心有忌惮。
卡尔皱着眉:“我花了大把的金钱买它,总不能把它沉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