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了,如不嫌弃,可否请客人一起吃一点,只是家常便饭,难入先生之口,还望先生见谅。”余人不好意思地说。
“老人家说笑了,我居家北方,这样的饭菜倒是很难得呢?”阿韦说完就挨着鱼人坐了下来。鱼人转身进舱又拿了一副碗筷,坐在阿韦对面。
“今年做海盐的生意好么?”阿韦先给老人倒满了一碗酒,又给自己倒上酒,慢慢地问。
“还是那个样子呗?以前只要不是冬天,咱们这里的大海船多了,不但列国的商船来来往往的数也数不清,还有来往东瀛、吴越和高丽的商船,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海船的生意少了许多,你也看到了,还有这些海船都在这里歇工了么。”渔夫说。
“这些船都是谁家的,如果我想租船,能租到么?”阿韦问。
“难说也,外边来的船保准租不来,因为都是带着别的东西来,卸船后还要盐呢?本地的说不来。小船,像我这样的打渔船可能还有,但是只能在海边转悠,也装不了太多的货物,要远行还得是大海船。不过这些大海船都是几家大商社的,极少听人说会出租。”老渔人说。
“这里就没有专门做租船生意的么?”阿韦问。
“你的酒真不错,小老儿口福不浅。打造一条能远行的大海船,至少要一百金以上,值十来万金上好的海盐,谁能有那样的财力哟。要有那样的财力,还不自己用着做买卖了?”老渔人喝了一口酒,不觉赞叹一声,接着说。
“那么停在那里歇工的船都是谁的呢?”阿韦再次问老者,因为到现在还没有说出那些船是谁家的。
“本国田氏商社的,还有俩只可能是赵国卓氏和魏国白氏的,这个我也拿不准。不过小老弟,这些商社的船都是自用,不会出租的。”那老人又喝了一口酒,唱出了一口气苦笑着,很是同情阿韦地说。
“啊,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多谢老人家了,这一皮囊兰陵酒就送给你老人家了,小子告辞。”阿韦说完就站了起来。
“这怎么能行?小老哥说笑了,这酒可不便宜哟,小老弟还是自己留着路上喝吧。”那老人赶紧站起来推辞着说。
“呵呵呵,在下周游列国,本地酒在本地买并不贵,老人家经常在海边,潮湿寒冷,多喝点酒可以祛驱寒气。你我相见也是有缘,老人家不要推辞了。”阿韦说完就要走。
“客人且慢,小老儿这里还有一些鱼干与干海带,就请小老哥带回去尝个新鲜吧。”那老者急忙进舱去取,
“不用了,我长途跋涉的,带这些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多谢了。”阿韦还没有等老人家出来,就转身走了。
阿韦策马奔上不远处的小山坡,看着平静广阔的大海,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样能租到船。经过几天的勘察,他已经明白,这笔海盐的生意已经有了眉目,进货是没有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运输的问题。实在租不到船的话,那就只有走陆路了,他相信他有办法能把第一笔盐及时送到辽东的,执事走陆路会少赚很多,而且还很会费很多事,但不那样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