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行者漂洋过海、历尽千辛万苦到了到了菩提洞府,是否能拜师学艺?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吕申重重地拍了下醒堂木,下一刻茶馆里的熟客都三三两两的起身准备离开了,吕申却笑着又喊住了众人:“各位且慢走,荣小的再给各位卖个人情!”他见到众人好奇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说道,“近日荣国府当家老太太发话了,要给家中嫡孙名唤宝玉的找门好亲事,不拘门第富贵,只要是花朝节前后,模样配得上即可……”
吕申话才说道这里,就被众人的哄笑打断了:“又浑说!人家荣国府嫡孙娶妻,你还能知道内情?!也不知道从哪里编排了胡话来糊弄我们呢!”
吕申不慌不忙:“我吕某何时撒过谎?你们若是不信,就去旁处打听!月初那日,贱内去清虚观烧香,亲耳听到贾府的丫鬟下人说的,那还能有假!你们若是不相信也无妨,到时候真被旁人抢到了前头,可别怪我没告知大伙儿。”
听到吕申这般信誓旦旦,众人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互相对望了几眼,又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就是拿个棒槌当针了,那可是开国侯府之家,怎么会找咱们小门小户的闺女做当家太太?他们那些人家就爱这般口中一套、心里一套的,也就你这实诚人,还真信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理。吕申见此情景,不由地大笑了几声,拿了把破扇子呼呼扇着风,又干脆拖了把椅子坐到了堂中,语气笃定:“各位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怎会不知朱门大户人难进?但是,这可是荣国府!那位贾公子可是号称京城第一痴情种!”
吕申见有人懵懂有人恍然大悟,不徐不疾地又点了几句:“若是真有那有福的姑娘入了这位公子的眼,以他那痴情性子,还愁下半辈子没着落?府里老太太最是娇惯这个爱孙的,满京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就算咱小户人家门第不够做不得嫡妻,但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做妾也比去别处高上三分呢!”
说道此处,吕申悠悠叹了口气:“只可惜,我膝下没有花朝节前后的闺女,要不然还真想带着去荣国府试试呢!”
此话有理,管他看得上看不上,试试再说!茶馆里的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有那脑子灵巧的撒腿就跑,剩下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鸟兽散。
此等场面,在数个茶馆酒楼纷纷上演,而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荣国府门前聚的人也越来越多。开始还只是几个过不下去的人家来碰碰运气,后来小家碧玉、京城清倌儿纷纷现身,惹得场面也越发热闹起来了。原本心存疑虑的人看到这熙熙攘攘的一幕,也都心神大定,看样子是真的了,否则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
当人潮越来越多的时候,有那等不及者,已经开始拍打贾府的偏门了。门上人本来正在旁处喝酒,此时听到门响骂骂咧咧地去了,不多时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神情惊慌地告知了家中管事。
贾府上房处,贾母闻听消息之后,脸色已经有些青白了。她费力地喘了几口气,才恨恨地看向了底下的贾政和贾赦:“你们两个白日里都在外面,全不知道这话是从何处传来的?!”
贾政语气焦躁,“儿子日日上衙,哪里知道这些街面上的消息?”这话一出,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而另一边贾赦内心暗恨,眼珠子一转:“我今日没出府,也不知这些。”
见这二人如此做派,贾母气了个倒仰,忍不住悲从中来:“无事的时候,个个都是贾府的爷们主子,摆谱拿款样样精通;真有事了,都成了闷嘴葫芦,一个比一个不知情!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好容易有个可心的孙子,又被人这般践踏!”
王夫人听着这话不像,一边给鸳鸯使眼色让她劝劝老太太,一边又让金钏速速去园子里喊了宝玉和宝钗、湘云出来。如此乱糟糟了半晌,宝玉几人也终于到了。王夫人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宝钗神情凝重了起来,湘云面无表情地听着,只有宝玉拍手一笑:“这有何可难做的?这话确实是咱府上说的,既然人都凑到咱府前了,不如随意指两个眉清目秀的进府当丫鬟,糊弄过去也就罢了。”
“不可!”宝钗和贾母同时喊着,两人喊完之后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宝钗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不语了,而贾母看看宝钗,沉吟了会儿缓缓开口:“宝丫头说说,为何不可?”
这还是贾母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问起宝钗的意见,宝钗心中升起几分喜悦,定定心神才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老祖宗那日不过那么几句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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