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二位上仙忽然降临寒舍,不知有甚么事情要询问啊?”那老妪的眼睛几乎是睁不开了,但是睫毛且一闪一闪着,仿佛真的要睁开了一样。
清荷没有问关于传说的事情,而是说道:“老人家今年高寿,可有儿女?”
老妪答道:“今天有367了,儿女都已被天魔褥走,如今只剩我和儿媳。”
清荷又问:“天魔是什么魔头,甚么时候出现的?”
“什么魔头老妇我也不知,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自从我们夜族诞生以来,就一直有这种怪物存在。它们以我们夜族为食,虽然一直寻找仙人救助,可都是失败告终。”
“那……婆婆可知道关于清荷与月芯的传说故事?”
“知道,有哪个夜族不知道自己的祖先呢?”那老殴轻轻咳嗽几声又说,“远古时期,月芯被关押在这封神谷中,因被打断神骨,不可使用神力。炼狱魔王将她锁在罪神石上,割掉她的手腕,提炼鲜血炼制神器。而着遗落下来的神血,就是化成了夜族。”
“有这事!”清荷非常吃惊,她看了眼月芯,却见月芯双眼含泪,手紧紧握着她。
“当然有啊,这是有记载的,口头流传,不可遗失,否则夜族将陷入危难,个人也会骨肉亲离,灾厄不断降临,且永远无法得到救赎。”老妪缓缓地道来。
“那……月芯当年为什么会被锁在封神谷里呢?”
老妪轻轻咳嗽几声,回答道:“那事啊,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现在知道的人们,根本没有几个。在远古时期啊,月花天女和清荷神女因惹怒了太阳至尊神和月亮至尊神,一个被封印在火域之中,一个被打得魂飞魄散。”
“真有此事!”清荷面色一变,看向月芯,但她却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那老妪继续说道:“远古传说,老妇也不知真假!上仙是否继续听?”
“是的,听。”
那老妪继续说道:“清荷魂飞魄散,月芯是痛苦不堪精神错乱,她将火域变成了思念的境地,她不断创造出和清荷一模一样的人偶,然后将清荷的一缕残魂藏入人偶之中。”
清荷的脸色变了,忽然间就感觉到了无数的回忆归来。
是关于那一缕残魂的记忆。
亿万年来,她一直在那个被遗弃的世界,就一个玩偶孤零零的。只有在灵魂的凝集的时候才完全复活。但是,再次分散的时候,她又回去了,并以个人的身份和月芯再一起。
满足了她的愿望。
是的,她记得了,记得月芯抱着不会动弹的她说话,那模样跟个傻子似的。这是,关于她神玛丽苏世界的记忆。
那老妪并不会因为她的失神而停住话语,她继续说:“就这样不知道多少年,月芯猛地回神,恢复了精神并且实力大增,突破了火域,逃了出去。”
“月芯听说生命神界有个管理万物生命的至尊神,为此经历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了那个生命至尊神。生命至尊神告诉她,万物都有因果,想要救清荷,那得牺牲自己。最终,月芯为了救回清荷,不惜下十八层炼狱,受万劫之苦。这也就有了清荷百世救月芯的传说了。”
“清荷复活后得知月芯为了救自己下炼狱,那也对着炼狱魔王发起挑战,但每一次都是失败。她丝毫不妥协,不断复活一百世,终于击败了炼狱魔王,解救了月芯。”这话不是老妪说的,而是一直沉默不已的月芯说的。
然后,清荷也开口:“清荷神女原是太阳之女,神位之高,是非一般魔物能杀害得了,只是因死亡了神力尽散,这才不得不经历百世轮回。”
二人话音一落,便四目相对。
只见两人爆出了强烈的光芒,一个是红色的,一个白色的。霎那之间,整个十八层炼狱都被照得亮堂堂,同时那修真界里的通天塔,也同样发出强烈的光芒。
而且月芯和清荷却裹在光中,任由三千青丝散落,十指相扣,闭着双眼,额头顶着额头,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神!”
“有神降临我们夜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