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吃掉了,呜呜,不要嘛不要嘛,不要姐姐去……”;再旁边是贾小环,被绛玉拎着耳朵,痛得唉唉直叫:“林三哥,林三哥饶命啊,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的,饶命啊……”;彤玉有点儿心疼贾环的耳朵,但是也没胆子在盛怒的三哥面前插话;贾小琮缩在他身后,吓得一抽一噎的攮鼻子,生怕下一个被揪耳朵的就是他;赫玉左安慰右劝说,只是没人听他的,无奈之下只好坐的远远的,拉过同样被吓得抽噎的丹玉,搂在怀里顺毛。前来传旨的是两代皇帝都比较满意的心腹六宫都太监夏秉忠,此人对宫里种种不可言传的私密都有所了解,因此也不奇怪林家“别出心裁”的接旨仪式,相当聪明的快速念完,赶紧把圣旨卷一卷塞到林侯爷怀里,三两下飘出了林府,连总管准备的银票都未及收。
长生宫里,皇上正在太上皇面前唧唧歪歪:“皇父,皇父,你怎么能下那道圣旨?林家和贾家闹得这么大,场场官司都打到御前,怎么还能放在一处去?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太上皇拿白眼儿斜着没出息的儿子,哼唧道:“寡人管他们处不处得来呢!反正圣旨已经下了,除非你准备当个不孝子,去驳了寡人的圣旨,不然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皇上抱着头低叫:“皇父,您老今儿给儿臣交个底吧,到底那位贾代善贾老大人给您吃过什么迷魂汤,您怎么就非得替他护着身后事不可呢?”
太上皇老脸一红,下意识吼道:“胡说八道!”
这回换皇上拿白眼斜老爹了:“行了,皇父,您跟儿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当是父子间传授经验好了,儿臣记事儿的时候,贾代善就已经病得不能上朝了,所以对他没什么印象,怎么,他生的貌比潘安?还是才比子建?亦或是特别会,嗯哼,伺候?”
太上皇笑骂:“滚蛋!胡说些什么,亏你还是皇上,有点儿体统吧!什么貌比潘安?你见过潘安吗?而且,寡人是那么肤浅的只重视外表的人吗?哼哼!不过,代善他确实生的俊美就是了。”
皇上窃笑:“看得出来,能让阅尽众美的皇父记挂至今,大约只是俊美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吧!”
太上皇一茶杯砸过去:“有多远滚多远!”
皇上不走,屁股一拱,换了个位置继续缠磨:“说说嘛,说说嘛。”
太上皇气得没了脾气:“说什么说,早就作古了的人你也不放过,你也不怕遭报应。赶紧离了寡人这里,让寡人也清静清静。”
皇上抬着龙足,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凳子腿儿:“没地方去。”
太上皇踹他一脚:“骗林小子去。”
皇上浓厚的酸味溢满长生宫:“哼,都是皇父的圣旨闹的,现在林家还哪里肯让我进门?”
太上皇忽悠他:“你试了吗?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让进。告诉你说,男人间也是可以床头吵床位和的,你去哄哄,肯定就好了。”
皇上一下子颓废了:“儿臣还没摸到床上呢。”
“啊?”太上皇一下子跳起来:“你还没办了他呢?你你你你,你这个没用的笨蛋呐,啧啧啧,还没到手,都多久了,啊?你自己数数看。行了行了,你赶紧给寡人出去,寡人看见你心肝肺无一处不疼,走走走,哪儿远上哪儿去。”
皇上垂头丧气的出了宫往林家溜达,远的地方他就认识那一处了,再不然就剩护国寺了,可是他去看那些老光头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