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娘娘宫里的彩嫔似的,幸而贤德妃娘娘匆匆赶去帮忙解了围。”一口气告完状,林妃总结道:“贤德妃娘娘真是温柔可亲,平易近人,对待宫中的女官好极了。”皇后捂着嘴,无声的抽动着肩膀;皇上惊讶的挑起长眉:这个小丫头,似乎不像殷玉说的那么单纯不知事嘛!该反击的时候,还是蛮利索的。至于贾元春,她的脸已经不知道该算什么颜色了。林妃这一状,一口气把后宫里能涉及到的罪名全扣在她身上了——借刀杀人、架桥拨火、宫闱不合、窥伺行踪外加收买宫人,一切妃子们被打入冷宫时会出现的圣旨上的罪名让她数出来一大半。
贾元春笑的跟哭似的:“林表妹过誉了。”她是多么的想狠狠一口啐上去啊!又是多么的想把那张假装的无比天真的小脸抓花啊!可是她不能,她是温柔可亲的贤德妃,是平易近人的大表姐,她所能做的,仅仅是高度赞誉并感激“帮她说话”的林表妹!
皇上愉悦的听从了林妃的眼药:“原来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他的手指在颤抖,他的语气痛心疾首,林妃为皇上精湛的演技所折服,“枉费朕如此相信你,宠爱你,却不想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蛇蝎女人。你与吴贵妃不合,便故意把林姑娘领去那里,想让她触怒吴贵妃,好让吴贵妃下手惩治她。吴贵妃听见林姑娘是你表妹,哪里有轻饶的道理?到时候,林姑娘或伤或病,都无法出面对质,你家那些丑事,便可以不了了之了。”皇上愤怒的无以复加,更重要的是,一旦林妃在他的地盘上受害,他下辈子都别想追到殷玉了。
贾元春百口莫辩,只能不住的哭泣,企图唤起皇上的怜惜:“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林妃忍不住掏掏耳朵,你不应该做贤德妃,你应该是复读机。
皇后也头疼,若是以这个罪名处置了她,那么外面的吴贵妃也跑不出多远,一口气撤了两个贵妃,估计后头那位老爷子该出面抗议了。如果说贾氏还是看在先皇后快死了的面儿上收的,那吴氏可真是老爷子实打实塞过来的,动一个都够得上伤筋动骨的标准了,要是两个一起收拾,她这个皇后还不知道要倒多大的霉呢!
贾元春还在不断的找借口,理由已经匪夷到所思了:“臣妾只是想着,玉漱院里的风景更加别致,想让林表妹看一看才会在那里等待的,并不知道吴贵妃会去啊!玉漱院虽说离她的毓秀宫近些,可吴贵妃一向也去的不多,臣妾和其他姐妹去的也不少,怎么会想到吴贵妃今儿偏偏就在那儿呢!何况,吴贵妃并没有对林表妹怎么样?怎么就说是臣妾陷害她们呢……“
揉揉额头,皇上看到皇后的暗示,决定宽以待人:“你说你不想陷害林姑娘,可是你却有陷害的动机,这让朕如何相信?”
贾元春一听事有转机,急忙就想分辨。但是林妃表示,她听够了,也受够了,她想出宫了,于是,林妃拿出铁证:“皇兄明鉴,这是从贾府家奴身上搜出的信函,原是封的极严密的,扬州知府大人亲自拆开来瞧,说是贾府中人写给扬州节度使宋明的信,请他在必要的时候‘便宜相助’。后来知府大人去查了官吏名册才知,这宋节度使原是当日起复旧员之时,由贾府二老爷、工部员外郎贾公讳政竭力内中协助得以谋了一个复职候缺,后补缺上任的。”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余地吗?贾元春萎顿在地,皇上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殷玉口中那“天真无邪”的妹妹的认知,皇后优雅的摇着纨扇表示这出戏十二分的差强人意,林妃无辜的低头对手指:她好像把大哥的活计给抢了耶,这样明天大哥上朝的时候岂不是只能强调此信出自二房之手跟大房无关了嘛!
在家中盘算着如何让林妃开口化解这场对质的贾母突然一阵心神不定,捂着胸口揉了许久,又命鸳鸯拿一丸保心丹来服下,才刚吃下去,忽见赖大等三四个被派去宫门口等着接林妃的管家气喘吁吁跑进仪门,一头扑倒在地,扯着哭腔喊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但是夏公公出来说,说……”
凤姐儿斥道:“说什么,你快说啊!”
赖大趴在地上,哭唧唧的道:“夏公公说,咱们家大小姐触犯宫规,妇德有违,被皇上一怒之下降成春禧殿禧嫔了!”
“啊?!”贾母两眼一翻,仰面栽倒。
☆、51因偏心林妃再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