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叠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wifi图标突然灰了。
他沉默地注视了图标三秒,开始伸手敲键盘。
楼上林行舟还没来得及跟妹妹说网好了,就看见那个设备连接列表自动刷新,刚刚被禁掉的电脑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居然又回来了!
他一愣之后顿时出离愤怒了,心说这人怎么能如此无耻,就要再次把它禁掉跟对方斗争到底,忽见那台电脑的设备名称一变,从初始的一串英文变成了“让我蹭下,十分钟就好,笔芯”。
林行舟:“……”
这人还无耻出花儿来了!
他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没把鼠标戳下去。
这栋楼里除了他们家和新搬来的楼下,基本都是老人在住,所以没装宽带,整栋楼就靠他这一家的网线活着。邻居一有儿女儿孙来探望,他家的wifi就要遭受各种破译软件的攻击,尽管他已经把密码设得够复杂了,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经常被人把网蹭走。
平常他不用网的时候也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宽带是包年付费,走多少流量也不会多加钱,现在妹妹回来了,他才把那些个魑魅魍魉一一踢掉,让他们靠边待着去。
谁成想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大蛾子”魏执趴在他们家wifi上吸网速,笔记本侧边插着一个造型奇怪的物件,通体漆黑,看上去像是刀柄,却没有刀身。
忽然那刀柄尾部有光一闪,电脑发出一声“嘀嘀”,魏执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分钟。
他将那刀柄拔下来,它与电脑连接的并不是USB插口,而是一个特质的扁平插槽,宽度似乎刚好可以嵌进一个刀身。
魏执站起身来,左手扣住刀柄轻轻一挥,尾部的光在惯性作用下被“甩”到前端,蛛网一般散开来,眨眼间已流入窄窄的刀格,空中似有刀光闪过,轻微的破风之声擦过桌沿,将一张A4纸轻飘飘斩去了一个角。
他满意地点点头,手指在刀柄上扣了两下,竟然就这么松了手。
奇怪的是那刀柄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诡异地消失在空气里,随后零的身影凭空冒出来,动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早啊老大,许久不见您又帅了。”
魏执没理会这记马屁,缓缓合上笔记本:“不早了,可以洗洗睡了。”
“不是吧,”零神色古怪地看向他,“现在才八点半,您又要刷新自己的早睡记录了吗?”
魏执在沙发上躺下来,就这么闭上了眼:“离地府太远,给你升级消耗太大了,你老实给我待机,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好的吧,”零无奈一耸肩,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了,“对了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地府啊?我都快一年没见主机了,怪想他的。”
魏执朝她一摆手:“再说。”
零撇了撇嘴,重新变回刀柄挂在了他腰间。
从这天开始,林行舟就发现这个“蹭网的”经常光顾他家wifi,并且此人脑子十分有病,就是不肯自己拉条网线,却通过设备名称告诉他说:“我通过黑科技帮你把宽带升级了。”
于是第二天,林行舟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递,拆开一看,居然是一个路由器。
这个路由器逼格非常高,纯黑色,灯是隐藏起来的,不亮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往那一摆简直显得他家新换的光猫都变low了。路由器盒子上除了安装说明没有一个字,林行舟上网查了半天,居然没找到有一模一样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