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们相当于真理。在每一门科学被发现之前,不都是秘密么?我们营营汲汲、穷究天理,为的不正是探明事物背后发生的规则,然后将之运用起来么。现在的秘术,只不过是一门新兴的、特别的学问而已。而我们,正是走在这条道路上的先驱者。”
勾陈冷冷道:“但是这些先驱者最大的目标除了找到更多真理之外,还想着杀掉所有的后继者?”
白先生说:“为了科学而献身嘛,古来有之,不知道你们在抵触些什么。”
勾陈说:“文明需要的不是秘密,而是知识。”
飞廉心有戚戚。说实话,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也正是先生说的这句话。
而白先生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我真想看见,一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真令人惋惜啊。”
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让飞廉毛骨悚然。
接着,白先生仍然坐在位子上,只是回过头,对没有说过一个字的飞廉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办法试探出后面的人是不是真的一先生?”
飞廉抿了抿唇。
白先生说:“可惜了,你偏偏找了勾陈。”
说完,飞廉马上快步向前。
但他已经迟了,白先生突然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裁纸刀,然后,他就用这把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保持着回头看过来的姿势,那颗脑袋就向后垂了下来。鲜血就像红色的瀑布,一刻不停地从椅子上涌出。
接着,对面房间被按下了按钮,中间的防弹玻璃褪去了颜色。
飞廉道:“勾陈?”
只见勾陈坐回了正中间的那个位置上,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的样子,一手已经掏出了枪,然后垂了下来。
勾陈的脸上,突然带了三分笑意,说道:“先生,你还不出来吗?”
飞廉的心沉了下去。
他走到防弹玻璃前,却发现这个暗室的保全工作实在做得太出色。短时间内,连他也没有办法找到办法,在里面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进去做点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飞廉恨恨地敲了一下玻璃:“白先生!”
控制了勾陈的白先生,此刻也已经控制了勾陈的性命。他说:“真不好意思,我提前杀了一个。接下来还有十五分钟,我可以很耐心地等一先生出现。”
就在这时,耳机里,就传出了衣影懒洋洋的声音:“你这个人,真的是好烦啊。”
飞廉和勾陈都戴着耳机,他们同时听到了这个声音。
飞廉惊喜道:“先生!”
而白先生显然更加高兴,说:“果然还是勾陈比较好用啊,你可算舍得出来了呢。”
衣影在耳机里道:“很显然,老婆想我了啊,我当然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