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这一点:他无法看见被控制者看见的画面。”
飞廉明白了,同时暗自庆幸,因为感觉衣影的身份一下子安全了许多。
假如要是很多人都看见了衣影,不管他们是不是被控制的,事后绝对会被特勤处进行清理。这也是飞廉不愿意看见的。
然后,飞廉就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敌暗我也暗,但不知道对方下一步准备采取什么行动。”
“既然他了解我的过去,我也正在了解他。”衣影笑眯眯地说,“既然他不能看见一切,那想要见‘我’的话,必然要以真身出现。这就很简单了,陪他玩一玩猫抓耗子的游戏吧。”
十分钟后,勾陈终于找到了飞廉。
“飞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勾陈说,“我接到消息说基地里闯入了夕隐会的人。而且他正在滥杀无辜——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五个人。”
距离白先生第一次先生,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除了最开始的白丝巾和季医生以外,还有一名监控室的保安,那之后则是衣影和飞廉没有看见的受害者,又死了一个二级代理人和另一个秘术师。
到目前为止,白先生控制的人和杀害的人,看上去都没有任何的规律性,好像是随机挑选的一般。
飞廉说:“抱歉,我现在也不知道先生去哪里了。我来办他吩咐的事情。”
勾陈问:“等等,你先回答今天的口令。”
看来勾陈也知道基地里正有一个疑似催眠者在胡作非为,对所有人都产生了警惕。
飞廉于是对了一下口令,继续说道:“我先去一次礼堂。”
勾陈干脆跟着他,两人走到礼堂。此刻里面非常寂静,秘术师们得到了基地正在警戒的消息,一个个安静得像鹌鹑一样,甚至互相之间也很少交谈——因为他们是最了解信息的可怕之处的人。
飞廉找到了那几个二级代理人,将所有人集中在一个会议室里,问:“让你们调查这里的所有秘术师,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其中一名二级代理人于是站起来进行总结,他言简意赅地说:“第一,在今天到场的所有秘术师中,除了两名死者之外,还有一名失踪者叫做孟畅。我们已经调动能调动的人在整个基地进行搜索了。第二,我们对这三个人的背景进行了调查,和国家安全处也通话对照资料,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第三,我们通过抗干扰设备,临时建立了一套新的本地通讯系统,每一次通话时必须使用口令,尽量避免被敌人再次渗透进来。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基地内进行基本的交流。”
他很能干,飞廉点了点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抗干扰对讲机。
目前为止,可以信任的人里有飞廉、勾陈、几个二级代理人和几个首批赶到的武装人员。所有的秘术师则都被划分在可疑人员的列表当中。
飞廉说:“现在下达第一个任务:将这里所有的秘术师都看管起来。我们既然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受到敌人的利用,那干脆首先将这些变数都扼杀在摇篮里。”
可怜的秘术师们又被薅了一遍,然后在里面依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只能全部分开看管起来。
接着,飞廉和勾陈两个人去监控室里头,将那具尸体搬出来以后,他们一起将过去一个小时的录像带全看了一遍。
可以发现,那个失踪的秘术师孟畅是一开始就从教室里出来的那一批人。他进了一次男厕所之后就再没有出来。
整个基地有上百个摄像头,飞廉和勾陈两人只能一人盯着十个屏幕,聚精会神,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