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现在抚养他就是你的责任。”
一先生立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委屈地说:“凭什么!这明明是夫妻双方共同的责任!你怎么不让飞廉去给他换尿不湿?!”
飞廉顿时比他更震惊:“先生!你在开玩笑吧,这孩子也不是我弄出来的啊!而且他今年都八岁了根本不需要尿不湿,你的育儿知识到底是贫瘠到了什么地步——”
一先生马上转向勾陈道:“你看,他有着比我更丰富的育儿知识,所以他才是乐乐最合适的抚养人。”
飞廉:“……”
于是勾陈说了句公正话:“先生,你就只会欺负飞廉了吧。不管怎么说,乐乐现在是记在你的名下。”
飞廉简直感激涕零。
一先生于是瘪着嘴,看上去是认命了,说:“那好吧。飞廉,你去雇个家庭教师来。”
飞廉说:“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基地属于二级机密地点,普通的家庭教师只会在第三道警戒线内被直接击毙。”
一先生说:“你们做事就这么死板么。同志们,你们就不能在第三条警戒线上放一个小桌板,在第二条警戒线上放黑板?这样乐乐小朋友不就可以在警戒范围内被一个普通家庭教师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了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勾陈对飞廉说:“辛苦你了,飞廉,乐乐就记在你的名下了。”
飞廉绝望点头。
在今天之前他还在发愁自己一直看不见一先生要怎么办,而现在他终于能看见和听见一先生了,此刻他只想穿越回过去把那个脑子进水的自己给锤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上赶着被一先生折磨?!
总之,飞廉接手了乐乐。
饭后,他带着乐乐熟悉自己的房间。勾陈已经事先准备过一个八岁男孩的房间,一米五的床、小桌板、电视机、空调、书桌和凳子,甚至还有整整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飞廉表示:“真是很有年代感。”
他低头看去,乐乐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反应。
这个男孩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有严重的自闭症以外。但是,一先生也说过,在他身上有一个秘密。
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秘密,也许这个男孩能在这里过上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但很富足的人生;但如果不是,谁也不知道将来他身上会发生什么。
此刻,飞廉只能为他做最好的安排,同时想办法为他申请,到特殊的部队学校去读书。在那样的学校里,他同样受到管制,但至少不会错过重要的学习阶段。
飞廉满腹心事,走回到客厅中去。
勾陈好像又离开了,现在只有一先生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大摇大摆可能还不够贴切,确切的说一先生现在的坐姿类似于“玉体横陈”——他穿着真丝长袍睡衣,整个人大字型瘫软在球形沙发上,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高高地翘在一大堆文件上。然后他手上高举着一份文件,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它。
飞廉说:“先生,眼神不能把它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