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天晚上,金吒木吒从城里出来了,看见他就很高兴地告诉他:“父亲来了!”
“他来了又怎样?”哪吒不高兴,“是不是又要对我喊打喊杀,骂我孽子?”
木吒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呢!竟对父亲如此不尊重!”
金吒尴尬地扯了他一下,对哪吒讪笑道:“那些事毕竟都过去了,三弟,咱们一家人能有什么仇隙呢?”
“我也没说有什么仇隙啊,只要父亲大人能当做没看见我,当做不认识我,我就感谢他大恩大德了,”哪吒被师兄熏陶久了,嘴也变得有些毒,“你们难道还要我去拜见他?我可是很怕他的七巧玲珑塔呢,万一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再把我关进塔里用火烤,我可受不了。”
金吒木吒面色都有点尴尬,他们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哪吒那么狠心。之前李靖来的时候听说哪吒也在西岐给姜子牙帮忙,就开始“孽子”来“孽子”去地骂他,居然还去跟姜子牙说“那孽子生性混账又凶恶,若是犯了什么错,丞相不必留情,狠狠罚他就是”,旁人听了都觉心寒。朝中众文武也认识哪吒这么久了,一直觉得小少年很是活泼可爱,心地也很善良,哪里想到他的亲生父亲竟然会说他是“生性混账又凶恶的孽子”?
祁飞白过来把哪吒拉到身后,对金吒木吒道:“回去告诉你们父亲,他既然不待见我师弟,那以后就放过我师弟,当做看不见他便是,我师弟也不会凑到他跟前去讨嫌,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我乾元山的人什么时候会受这种闲气?若是他想仗着七巧玲珑塔做个‘严父’教训我师弟,我也有我的血影天宇舞姬等着他。还真当我师弟无依无靠么?”
金吒长叹一声,拉着木吒回去了。
哪吒听到师兄难得说那么长一段话,而且还是为了维护自己才说的,简直感动极了,原本的坏心情也没有了,高高兴兴地扑进师兄怀里给了他一个甜甜的亲亲,周围的师兄弟见状熟练地捂住了眼睛。
哪吒亲完一脸坦然地离开师兄怀抱,去问大家:“我那位父亲大人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家眷来的?”
“自然是一个人来的,”黄天化面色有些不屑,“你大哥二哥当日问他可有带你们母亲一起来,他还骂他们呢,说岂有前来投军还带着家眷的道理。可是冀州侯还不是带着家眷来西岐安置了?又不是带着随军去打仗,我看你那位父亲可是凉薄得很。”
哪吒冷哼一声,“他素来便是这样,他不带母亲来也好,我就可以偷偷去看她了。”当年他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在什么地方的,只是李靖从来不让他见到而已,如今李靖既然已经来了西岐,那么他去探望母亲就没人能拦他了。
第二天他就拉着师兄离开了西岐,师兄弟们也答应会为他保密,不告诉金吒木吒他的去向,免得李靖知道了又阻挠他。
哪吒如今已经长大许多,但他的母亲殷氏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然后就一把将他摁进怀里痛哭起来,还骂着“你父亲那个狠心的,让我母子不得相见”什么的,哪吒好不容易才哄得她不哭了,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给她介绍祁飞白:“母亲,这是我师兄祁飞白,还是我的道侣!”
他突如其来地就说“这是我道侣”,殷氏整个人都惊呆了,有些结巴起来:“可、可他是男的呀……”
哪吒一脸懵懂:“对呀,师兄当然是男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咳,”祁飞白清了清嗓子,给殷氏见了礼,解释道,“伯母,我们修行之人选择道侣并不在乎男女,这些都是天命注定的。”
殷氏略呆,“哦、哦……这样啊……那、那你们应该还没成亲吧?我的哪吒还小呢……”
“没有。”祁飞白虽然蛮想快点把蠢师弟娶进门——怎么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未婚男青年嘛,有时候也是憋不住的——但是哪吒到现在对那些事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以为跟师兄亲亲就是道侣之间最最亲密的事情了,他实在是下不去口,会有罪恶感啊!
殷氏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真的放心了没有,不过还是吩咐仆人做饭做菜招待起他们来。当天晚上,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宿在客房,殷氏看到小儿子一脸理所当然地打算跟祁飞白回同一个房间,整个人都惊呆了,赶紧以“来陪母亲说说话”的理由把他拉走,想要趁机给他普及一下某方面的常识,比如为什么没成亲之前不能跟对方一起睡之类的。然后这天晚上哪吒就没回来,祁飞白当然也知道殷氏不可能放他回来跟自己一个房间,于是挺郁闷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早起做早课的时候,哪吒从他旁边的房间出来了。
“过来做早课。”祁飞白招呼一声,打算照常进行“每日一揍”,却看见蠢师弟一下呆住,愣愣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马上满脸通红地逃进了身后的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发现新套装朔雪套的萝莉裙子都很短……秀萝的简直无法直视了……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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