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开了房门,我俩走了进去。当我打开房间里的灯时,却发现房间里再次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台子,这个结果让刘劲很是失望,却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么大口棺材,苏亮他们搬进搬出的也不嫌麻烦么。
我正准备打开门出去,刘劲突然拦住了我,然后轻声说:"外面有人!"
虽然我刚才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可我相信刘劲作为警察的听觉,我俩环视房间,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后刘劲指了指那个台子,我心领神会。刘劲伸手关了灯,我俩就钻到了台子下面。
躲在台子下,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同时也在猜测着外面那人的身份。我想多半是今晚值班的殡仪馆员工,说不定是有尸体拉回来。当然,也有可能是苏亮他们一伙的人,而无论是谁,我们都不能让他发现我们。
只是,我听了一会,根本就没有什么脚步声啊,我有些奇怪,担心是刘劲听错了。我动了动身子,刘劲察觉后马上拍了拍我,示意我别乱动。
恰在这时,房门上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我浑身都抖了一下,心也悬了起来。
我听到门被打开了,之后一个电筒光在房间里扫射了几下,之后光线消失,房门被关上,四周恢复一片安静。
又过了几分钟,刘劲对我说了句"走了",我俩才从台子下爬了出来。
"刚才那是谁啊?"我问。
"不知道,他好像把过道里几个门都开了一遍。"刘劲回答我说。
"为啥我没听见?"我很是奇怪。
"我警校念的侦察专业,对听觉作过特殊训练,即便那人的声音很小,但因为他也没有刻意消除所有声音,所以我还是能轻松听出来的。"
听了刘劲的话,我对他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更是确定了我之前听到的脚步声全是鬼在走路,所以刘劲那么强大的听觉才毫无反应。
刘劲说那人把每个房间都开了一遍,这就有点奇怪了,殡仪馆值班的员工明显不可能做这种事,并且也不会一个人过来,看来极有可能是苏亮他们了,可他们开每个房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恨我手里没有其他房间的钥匙,要不然我一定也会挨着打开它们看个究竟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俩从房间里出来,不敢再照手电筒,摸黑往外面走着。
走的时候,旁边的脚步声一直没停过,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没在意,只想着赶紧走出去。可走了好一会后,我发现没对劲,通道明明并不长的,我们这么久都没走出去,耳旁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多,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百鬼夜行。
我觉得有点诡异,就停了下来,那些脚步声也嘎然而止。我叫了刘劲一声,哪知并没有人回应我,这让我心里有些发凉,我又叫了两声,同样如此。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只冰冷的手牵起了我的手,我万分骇然,猛地甩开了他,下一秒,他又抓住了我的手,我再次甩开,同时用双手在面前胡乱挥舞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碰触到。
挥舞手的时候,我想起自己左手上还拿着手电筒,就按下了开关,往刚才那只手的方向照去,这一照惊得我接连倒退了几步。我面前站着一个面容惨白的老头,一只手正往我这边伸长着,要来抓我
当我站定后,把手电筒照到他脸上,才发现这老头很是面熟,我想了一下,记起他竟是门卫室窗户玻璃后那老头子。本来我还有些怵的,想着是他,我反而淡定了,因为在我的认知中他不过是一个游魂,并不能拿我怎么样。
想着,我就用手电筒从上到下打量着他,这老头面相偏瘦,身子却很宽大,腿比较短,背还有些佝偻,这整个外形看起来竟像是一只立着的王八。在我看他的时候,他倒也没其他动作,敢情是让我看个够的意思。
当电筒光扫到他脚上时,他的手再次抓住了我,一阵冰凉传来,我正要甩开他,就听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跟我来。"
他竟然可以说话!
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我连挣扎都忘记了,就被他拉着往前方走去,而此时我的身体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