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晚竟然到过我们寝室门外,整件事似乎与我们扯上了关系,我也没顾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就问拐子有没有昨晚拉走陈丰尸体那车子的消息。
拐子听我问出这话后,看了刘劲一眼,我怕他责怪刘劲把这事告诉了我,忙保证说不会外泄。他这才说,昨晚校门口的保安见过那车子,只是出了校门后,那车子就消失了,完全找不到它的踪迹。
听他这么说,我好歹能接受一些,既然这样,至少证明那车子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啊,不是之前我想的"鬼车",要不然,它没必要招摇过市地从校门口过吧。这么说来,昨晚在场的人中,肯定有人打电话出去叫了这车过来,我想不通的是,那伙人把陈丰的尸体弄去做什么。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拐子让刘劲记了下来,等会回去就挨着调查昨晚在场所有人的通话记录,只不过,拐子说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他估计查不出来。我问为什么,他有些迟疑,没有马上回答。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不会是好事,果然,他就说着:"我刚才出去是找了一个人,希望他能帮我,可当我把这里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后,他却不愿意来,甚至让我也别管这事"
拐子的话让我知道,他刚才的确是找道士去了,同时他的话也让我心里一沉,那人不愿意来是什么意思?
这次是刘劲追问了下去,拐子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那人说,他没那个本事,来了的话,自己也会送命的。"
虽然我与拐子认识没多久,我也并不知道他此前经历过什么,但我就是对他有一种信任,我相信他找的那人不是骗人钱财的假道士,所以,当我听到这话时,感觉到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这件事情,真的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救的地步了吗?
当我们从陈丰寝室出来后,他俩就急着回所里,这件事不仅校方的压力大,他们所里同样如此。
从我们寝室门口过时,我把陈丰站在门口往里看的事给他说了,他的意思是如果陈丰当时已经不对劲了,那他的这个行为就引人深思了,说不定这事与我有关,而这正是我担心的。
拐子建议我最好不要住寝室了,如果非要住的话,找人陪着一起,千万不要一个人住,我应了下来。
之后他们就走了,我则回了寝室。蔡涵还没有回来,我心想,不住寝室的话我又住哪呢,前面就说了,我家里条件不行,我根本没钱出去租房住。找人陪的话,现在寝室出了罗勇的事,除了蔡涵,估计也没人愿意来我们寝室。
可蔡涵毕竟有女朋友,虽然咱俩关系不错,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要求别人回来睡啊。最后,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陈丰的寝室现在只有何志远一人住着,我干脆搬上去住得了,让蔡涵也搬上去,这样,就算他不回来,我与何志远还能互相作伴。
想好后,我直接就上楼去告诉了何志远这一想法,他当然也很乐意,陈丰死了,另外两人搬走,他一个人住寝室心里也虚着呢。他同意后,我马上就回去收拾东西搬了上去。
那天晚上九点过的时候,蔡涵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可能回来得晚,我说没事,并告诉了他我搬上楼的事,他倒也没说什么,让我心态放好些,事情没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心想你小子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本来已经挂了电话,他又打了回来,问我搬上去住的话,贵重物品有没有收拾好,我说我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他就笑着说我那件名牌西服就挺贵重的啊,可别被小偷偷走了,我心想也是,我就这么件当家衣服,它又给我带来了好运,还是随身带着的好,于是我又噌噌噌跑下楼去把西服拿上来,挂进了衣柜。
陈丰的床我自然是不敢去睡的,就随意选了一张那两人的床,衣柜和电脑桌也是用的他们的。睡觉的时候,在是否开着灯这一点上,我与何志远发生了分歧,他说开着灯的话他一晚上都睡不好,可关灯的话,我也会胡思乱想得睡不着,最后我们折中了一下,开了一盏台灯。
睡觉前,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俩聊了一会,当然,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避讳着去谈罗勇与陈丰的事情。
无论精神再紧张,身体也有疲倦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没了声音,反正没聊多久我俩就都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糊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有人在粗重的喘息,并且离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