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朝廷愤怒之下命令耿精忠奔赴雅克萨,短短几日攻克雅克萨,重新夺回了雅克萨,至此看起来似乎平安无事。
瑷珲在重新修建中显得很平静,但是魏桐却收到了一份无法拒绝的命令。战争结束后,朝廷自然论功行赏,而魏桐自然也不例外,因其百步穿杨的箭法,魏桐被内大臣噶不喇慧眼看中力荐,因此皇上下诏让其随同颁发赏赐之人回京接受召见。
晚上睡着之后,在梦境之中,魏桐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康熙无奈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康熙轻笑着转移话题:“不,你说错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我弄的。”
……如果不是玄弄的,难不成还是天上掉的。
“虽然沙俄的攻势看起来是毛毛雨,但是朝廷对沙俄还是十分重视。你虽然没有杀死他,但是却出了风头,只不过有人推波助澜了一下,便这样了。”康熙说道。
魏桐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什么想反对的心理,在到了北疆之后,魏桐才清楚,沙俄对清朝的威胁并不是很大。此时的沙俄还只是一个公国,时不时来掠夺一下,造成的危害不大,只不过后来签订的条约有点亏罢了。
不过在此之前……
“如果没有回京这件事情的话,我是想辞官去福建的。”魏桐叹了口气,魏宁的下落不明让他寝食难安。康熙拍拍他的肩膀说,“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回京的路上。”
这个消息对于魏桐来说无疑是跟□□一样的好消息,他面露欣喜,连忙说道:“玄,你说的是真的?她安全吗?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安全,所以你现在愿意回京了?”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魏桐讪笑了一下,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那是当然了,玄,这点小事当然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魏桐突然想起了福建的所在地,囧囧起来,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说,我妹妹去福建,不会是为了去台湾吧?”他记得现在台湾那边好像也在出事。
康熙微笑着说道:“你说呢。”
好吧他闭嘴。
瑷珲的官员对魏桐的命令有羡慕的,也有讽刺的。自古文武相轻,魏桐本来便是一个文官,结果最后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召见的,暗中便不断有人嘲笑。魏桐没有所谓,听到了也不止一次,在离开前夕,行智文等人为他摆了送行酒,喝到一半两人出去谈话,回来的时候还未进屋,两人都听到了屋内的窃窃私语。
这场酒宴本来就是行智文负责的,听到这样的话语后十分生气,原本便喝了酒,酒意上涌就想进去喝骂一顿,被魏桐一手拉住了,扯到了一边。
“智文兄,这件事情你听听就算,不用放在心上。横竖我很快就要走了,你却不一样,跟他们闹开了对你没好处。”魏桐劝道。
行智文忍了又忍,紧握的拳头才松开来,泄气说着:“本来就是为了欢欢喜喜送行的,结果来这么一出,难道不生气?”
“跟他们置气我才是脑子有毛病。”魏桐轻笑道:“原本文武之争就没什么必要。文官觉得武官没脑子,武官觉得文官弱不禁风。这些都只是从自己本身的利益出发而已,又没什么大错。我既然不在乎这个,他们说的话,也没什么意义。”
会生气,只不过是戳到了痛脚。这样的人在魏桐的眼里,就算到了一品官的位置,还比不得战场上厮杀的一个小兵。
“我虚长你十几岁,有些事情却是没你看得透彻。魏桐,其实也不怪别人为何针对你。官场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有时候你却表现得像个异类,若是十年前,我怕也是一边妒忌,一边嘲讽罢了。”行智文顿生感慨。
“异类?”魏桐若有所思。
“虽然你与大家同进同出,可是不管是什么事情,涉及到利益,关乎到名利,别人拼死拼活的东西,于你而言触手可及,却是避之不及。”
“你是说……耿将军?”
“还有更多。”行智文看着真的不明白的魏桐叹了口气,索性就着酒意把一些不该说的话都说了。“你知道最让人生气的是什么吗?如果你只是清高,别人还有得说道,可你是实实在在的不在乎,无所谓。如果你一直跟他们一样一直只是个小官也就罢了。瑷珲只是个小地方,可偏偏只有你被贵人看重,现在又有平步青云的可能,你说说,那些人可不得气死了?”
魏桐跟同僚的关系只是一般,算得上交好的只有行智文,对官场上的事情他的确不怎么上心,今夜行智文一说,在诧异之余,也让他无奈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