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小儿,就这水平还敢在老子眼前卖弄,叫你们楚王滚出来,向某家磕上一百个响头,某家就给他留个全尸,否则不然。也让他知道我凉州大马的利
。
几个刚刚受到惊吓,远远跑开地匈奴骑兵掉转马头,回身抛出一道绳索,拖着地上那个鲜血淋淋的伤员。掉头就走,再也不敢再次在关前撒泼了。
傍晚时分,城外的匈奴大营中升起了楚王刘的大旗。刘聪已经赶到战场了,另外一只打着始安王刘的大旗的大军,也在指挥官的带领下,打着火把,摸黑从洛阳城南绕过洛阳城,在半夜时分抵达洛阳城东的东阳门。
而刘聪的先锋官征虏将军呼延颢也离开了刘聪的大队,到达洛阳城北地大夏门,三支军队已经完成了对洛阳的包围,洛阳城自此和外界地通讯联系完全断绝,再也无法和外界联系上。
夜慢慢的深了起来,大地一片漆黑(10月26下弦月,月亮升起很晚,并且还只有一弯),只有还正在施工的匈奴大营中还是一片***通明,无数被匈奴人驱赶而来的百姓正在匈奴的皮鞭和钢刀的威逼下,辛勤劳作,为匈奴人的大营搭建着营垒。
经过一天的行军劫掠的匈奴士兵胡乱的躺到在地上,吃着抢来地牛羊肉,喝着抢来的酒水,大大咧咧的抱着抢来的女人寻欢作乐,营中不时传来一阵阵一声声被欺辱地女子的哭喊声和匈奴人的浪笑。
只知道抢掠,根本没有一点纪律性地匈奴人,根本没有什么大规模正规作战的经验,他们的战争就是只知道骑着马往前冲,杀死敌人,抢夺财物,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如此大的战场环境下面如何布防,如何的肃整纪律。
在黑暗中,刘聪大营南边的广阳门的吊桥悄悄的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了一条缝,一千多贾胤精心挑选的将士口衔枚,身背弓,腰插战刀,手牵裹了马蹄的战马,悄悄的走出了洛阳城。
他们借着夜色,和熟悉的地形,绕过正对着西名门的匈奴大营正面,从匈奴人的背后插了过去。匈奴大营中那喧闹的声音,和耀眼的火光就是他们的目标,洛阳城西名门上悬挂的几串灯笼就是他们校准方向的信标。
这帮精挑细选的将士穿越黑夜的幕帐,很快的来到了匈奴大营背后,直到他们距离匈奴大营还有百余丈,大营中哪些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匈奴人还是没有什么警觉。
“上马。”黑暗中全身戎装的贾胤第一个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在他身后传来了一片札甲铁叶子的碰撞声,正在用皮鞭驱赶着抓来的丁壮用巨木搭建栅栏的匈奴士卒,听到远处传来的轻微响动,抬头诧异的望了那一团漆黑的夜色,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夜色中已经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声,大地也随着这滚雷般的声音震动起来。
他尖叫一声,扔掉皮鞭,扭头就跑,四周正在劳作的丁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的望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突然间漫天的箭雨丛黑暗中冒了出来,瞬间就把这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地丁壮钉到了地上,就连那名正在奔跑中的匈奴人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顿时整个匈奴大营陷入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一片哀嚎和惨叫,这帮匈奴人奔跑着寻找着自己的马匹武器,疯狂的向安全的地方涌去,在他们背后,1000多名黑衣黑甲的大晋勇士的人群中,
1000多根大槊长矛在空中呼啸而至皂白的把一个个匈奴人还有被抓来地丁壮串成了肉串,一支支中飞舞,收割着冲击路两旁一个个的人头和张出体外的四肢。鲜血在空中飞舞,哀号声,惨叫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向四周传递。
整个匈奴大营就像一个平静的湖面,忽然吹来一阵飓风,一浪一浪翻滚着从西南方向东北方滚去。
刘聪一把推开身边抢来的女人,拔出战刀,来不及穿上铠甲。就冲出大帐,他挥刀砍翻了两个跑到自己身边的两个乱卒。冲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士卒吼道:“别跑。拿起你们的武器,给我顶上去。”
可是乱哄哄的大营里面,还有谁会听见他地喊声,就在此时,乱军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刘聪小儿,快快出来,与某家一战。”
刘聪抬眼看去,在火光映照下,百余匹黑色的战马正向他这边冲来,为首一员战将。手持一杆大,上下翻飞,象抛沙袋一样把眼前地匈奴士卒一个个挑上半空。
黑色的战马,黑色的大槊。黑色的玄甲,趁着黑色的夜色,那人犹如一个丛地狱中冲出的煞神。所向披靡势不可当。
刘聪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没有等他在有所动作,背后早有部卒把他抱住,连托带拉的把只穿一件单衣的刘聪拖上了战马,簇拥着他向西跑去。
也就是他刚刚离开,那员战将,就已经冲到他的大帐面前,来人手中大横扫,一槊砍在了刘聪大帐门口地旗杆上,那面象征着主帅的大旗就在他这一击之下,轰然倒地,绣着楚王刘的战旗一下子砸到正在燃烧的火堆里面,荡起了阵阵火星。
“刘聪死了,刘聪死了。”跟随在这员战将后面地铁甲武士齐声呼喊,震撼的声音顺着夜空远远的传了出去,四周冲进来地大晋官兵也随着这声音齐声高呼:“刘聪死了,刘聪死了。”刚刚组织起来抵抗的匈奴士卒,顿时全乱了套,再无战心,纷纷向西向北逃窜,西边是无边的黑夜,北边至少还有呼延颢大营火光的指引,但是谁也没有能力在这个夜晚能把他们组织起
抵抗了,整个匈奴大营彻底的崩溃了。
杀到高兴处的北宫纯,哇哇大叫,也不管后面的贾胤连声叫停,带领手下凉州铁甲追着逃窜的匈奴士卒向城北的匈奴大营冲去,贾胤无奈,只的组织人手,也不顾正在逃窜的匈奴士卒,跟着北宫纯也向北冲去。
城北匈奴先锋官汉赵帝国征虏将军呼延颢正在抱着美女逍遥自在,忽然听到远处战鼓频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翻身坐起,披上甲衣走到门外,大帐外面的匈奴士卒都怔怔的看着火光冲天,杀声阵阵的西南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呼延颢出来,都赶紧躬身施礼。
“将军,看样子好像西城打起来了,咱们怎么办?”
“还怎么办,蠢材,全军披甲,上马备战,”他恶恨恨的向那帮手下吼道,几个部将听令,赶紧让人吹起了牛角号,把正在那里彷徨的匈奴士卒召集了起来,呼延颢也重新回到大帐,任凭几个奴隶帮助自己穿上衣甲,手提大槊走出帐外,上了战马,此时西南的战鼓声,号声已经停歇,但是火光更大了。
呼延颢看着远处的火光,听着洛阳城头那一阵阵的欢呼声,他的脸色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他已经明白,驻扎在西南的刘聪大营恐怕要遭遇不测了。
“全体准备战斗,”呼延颢看着火光中那根本还没有成型的大营,脸色变的更难看了,他那些由穷苦牧民组成的军队,根本没有办法和由大晋帝国禁卫军精锐组成的突击队相比。白天他们跨上战马,手持武器就是战无不利地勇士,可是一到晚上,一离开火把篝火地照耀,他们就是一群睁眼的瞎子。
没有营寨的保护,让他们如何作战。
“多点点篝火,多点点火把,把四周照亮。”
随着他的喊声,匈奴士卒驱赶着已经劳作了一天的丁壮搜集柴草,在大营外面点起篝火。把大营四周照的如同白昼。
也就是这时,如雷的马蹄声丛远处响起,大地开始震动,黑暗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战马冲了过来。
呼延颢的手下躲在建好地栅栏后面,手持长弓对准了黑暗中涌动的声音。
“放”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一个紧张的匈奴指挥官就承受不住这强大地心理压力,喊出了口令,数千只长箭呼啸着飞上半空,没入黑暗,在远处传来了几声。人马的惨叫,
“放放。”匈奴的弓箭手不停的把手中的长箭向夜空中射去。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射中什么东西,黑暗中惨叫声,哀号声,受伤战马的嘶鸣声,不觉于耳,其中还夹杂着匈奴语的叫骂声。
“停,停,停下来,自己人。”呼延颢高声叫道。
好不容易把弓箭手制止住,从刘聪大营中逃跑过来的匈奴骑兵已经潮水般的涌过了栅栏。进到了呼延颢的大营之中。
这些满脸满头都是汗地匈奴士卒,一进大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跳下马来坐在地上一个劲地直喘气。
“呼延将军。快准备,后面还有大晋的骑兵,”一个匈奴贵族刚刚冲进大营就对呼延颢喊道。呼延颢看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汉赵帝国的平晋大将军安阳王刘历/
呼延颢也不顾尊卑身份,冲着刘厉吼道:“楚王现在在哪里?”
刘厉一脸死灰,并不吭声,呼延颢大怒,冲着自己的士卒吼道:“众家儿郎,上马,跟随我去给楚王报仇。”
眼看天色已经泛出鱼肚白,影响匈奴人夜间作战的夜盲症的起因已经逐渐消退,呼延颢提槊上马,带领他的先锋营出了营地。而他们面前来自刘聪大营的溃兵还正在络绎不绝的往这边跑。
也就是他要找死,好好的不在营地里面待着,非地冲出来干嘛,也就是他们一行刚刚冲出营地,迎面就撞上了正在追逐匈奴士卒的北宫纯,杀了一晚上,只是砍点士卒的北宫纯煞是不满意,眼见前面晃出一面大旗,上面绣的有字,他地肾上腺激素再次快速分泌,一晚上的劳累一扫而光。
他大吼一声,带领已经激战了一夜的凉州铁甲,放过那些正在逃跑中地匈奴士卒,掉转马头冲着呼延颢就冲了过来。
呼延颢大叫一声“来的好,还我楚王命来。”手举铁槊带领数千名匈奴士卒,和冲过来的北宫纯那100人撞在了一起。
可是,只是牧民的他们和100个职业骑兵的差异还是相当巨大的,双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象这种对冲,对训练,对武器的要求都极高,呼延颢也许勇猛,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和北宫纯身边那些万里挑一的勇士差的太远。
双方撞在一起的瞬间,匈奴骑兵人马翻飞,翻倒无数,就当呼延颢挑翻了一个北凉勇士的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几个人,战斗不是看那边人多就可以取胜,在人数少的时候,照样可以采用合适的战法,形成局部的人数优势。
在这里,北宫纯的那一百多人就对已经落单的呼延颢形成了绝对的人数优势。
正当呼延颢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踩在马下,自己身边形成真空,而感到恐惧之时,一柄鹅蛋粗细的玄铁大槊已经拍到了他的面前,他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耳轮中只听得噗哧一声响,呼延颢连人带马被北宫纯一槊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