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显眼,以至于完全压倒了玄甲的数量优势,用少量的兵力把多得多的敌人包围在当中,吸引在自己的周围,破坏着对方早已经散开的阵型。芶家军被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作战方法完全打蒙了,协调和指挥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无数已经凿穿近卫军军阵的芶家士卒在眼前忽然没有了敌人的时候,陷入了迷茫,他们不知道下来该做什么,是继续向前攻击近卫军的指挥部呢,还是调转回来继续加入战团,平常在战斗中他们都是听领导吩咐听惯了的人,领导吩咐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领导不吩咐的事情是不能做的,要做了可能就要犯错误。
可是他们现在的领导呢?他们现在的领导还在军阵中,成了正在顽强作战的近卫军的重点照顾对象,想再发号施令已经不可能了。
奴隶永远是奴隶,他不可能成为主人,连成为自己的主人都不可能。当惯了奴隶的人是根本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如果没有了奴隶主,奴隶们会哭着喊着叫:“没有了主人的英明领导,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王勇强嘴角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步兵的作战使命已经完成,已经把对方严正的军阵完全搅乱,现在要看骑兵的了。
“传令,铁甲重骑,铁甲侦骑出击,在外围进行猎杀。”
随着牛角号,铜号,以及表示着骑兵战旗的升起,已经在刺史院中待命的铁甲侦骑和铁甲重骑跨上了战马。
“各位兄弟,请跟随我一战。”已经醒过来的刘福不顾医护兵地劝道,又重新骑上了战马,拔出了马刀。“杀敌,杀敌,杀敌”他接连呼出三个杀敌,两腿一夹,皮靴后面带的马刺重重的刺到了马肚子上,战马吃痛,一声长鸣,四蹄蹬开,瞬间跑出了大院。
“杀敌,杀敌。”还能动的铁甲重骑骑手骑在马上,高呼着“杀敌”跟随在刘福身后,高举着马刀冲出了刺史官邸。
“今天让我们放手一搏,杀个痛快。”鲁智贤在后面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阿。”铁甲侦骑和铁甲学员一百多匹战马奔腾而出,荡起了大片的烟尘,合着晨风向战斗在麦田里面的军阵卷了过去。
刚刚骑上战马的阎洪烈看到从刺史官邸中奔腾而出的骑兵,脸变的更加难看了,他手提大槊,高叫道“跟随我,”
此时他已经什么话也没有必要再说了,刚才他已经把身边那两个残破的步兵方阵也撵进了那个正在转动的绞肉机,去支援那里还再进行苦战的步卒。
他则上马带领全体骑兵绕过正在混战的步兵方阵,冲向王勇强的指挥台,生死成败再此一举。如果他能在步兵崩溃之前歼灭只有守卫的近卫军指挥部,也许还能扭转战局。
王勇强看着越来越快奔向自己地芶家军骑兵,脸上浮现出了一分笑意,根本不用任何人分付。指挥台下面已经推出了八辆双轮大车,正对者骑兵冲击的方向。
两个彪形壮汉已经在大车的前端背朝前面坐好,手中吃力的一来一回地拉动绳索,让车子中间沉重的铸铁飞轮转动起来,在飞轮的正上方,一个带着众多的传动系统的弩弓架在那里,弩弓上方有一个木头做的匣子,匣子里面整齐的放着摆放好的无羽箭矢。
一个弩手手扶努托站立在大车后面,定睛看着越来越紧的骑兵。
沉重地飞轮在大车中间越转越快。两个彪形大汉喘着粗气,吃力的拉动着绳索。好让飞轮增加更多地动能。
在指挥台附近,100名未来的指挥官已经把长矛插在指挥台四周,手中拿着长弓静静的等待着命令的到来,在他们身前。25只带有裂开式双刃箭头地长箭插在松软的土壤里面,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取用。
骑兵荡起地烟尘冲天而起,让跑在后面的骑兵睁不开眼睛,亲兵部曲紧紧跟在阎洪烈身后,用胳膊夹住手中的长矛,眯缝着眼看着越来越紧的目标。
:
“放”在高台上地王勇强终于发出了众人等待多时地命令。正站在大车上的弩手猛地松开了脚下地离合器。随着砰的一声。离合器和飞轮的传动轴连接,飞轮猛地一滞迅速的带动弩弓上的挂弦器拉着弓弦向后运动。一支弩矢在弓弦运动到后方以后,自动落入箭槽,随即被反弹回来的弓弦发射了出去,弩弦刚刚回到前方,又被链条上的挂弦器挂住拖向后方,自动发射的弩弓以比最快地长弓还要快几倍的速度向外喷射着无羽弩矢。
无羽弩矢一出膛,两边的气流迅速冲击着矢杆尾部的两个小凹坑,把来回摆动的弩矢修正到正确的方向,向着前方快速的奔去。
与此同时100名未来的指挥官也在用每分钟15发上下的速度,开始对高速冲击而来地骑兵抛洒着摆放在面前的长箭,经年的训练,使他们射出的长箭还没有到达目标,就可以接连再射出两只长箭,造成三支长箭在空中飞行的壮观景象。
什么叫做箭如雨下,阎洪烈和他的骑兵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点,不过等到他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密集的箭雨直接的打在这些骑兵胯下地马身上,短短40丈的距离成了他们这辈子也无法跨越的障碍。
裂开式双刃箭头是后世对待大型动物的不二利器,一只强健
被这东西射中比较重要的部位,也会立马丧失活动能种箭头造成的伤害越大。
那些没有披甲的马更受不了这东西的攻击,他们一个个哀鸣着,一头栽倒在地上,把身上的骑兵压在身下,而后被后面上来的骑兵踩成肉泥。
长弓是对付无甲骑兵的最好武器,更何况还加上了射速更快的连发弩弓,这可是武器开发公司最新的研究成果,别的因为太重王勇强没有带,整个大队只带了8巨型连弩。而更多的技术装备因为太重,至今为止还没有送到。
很短地时间,巨型连弩和见习参谋们的长弓射杀的猎物在指挥台前面堆起了一座肉山,除了少数跟在后面距离较远的骑兵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逃向南门以外,现场再也找不到一具还能在那里站立的马匹。
“杀了他们,不留一个活口,山庄没有粮食养这些残废。”王勇强站在台上冷冷的说。
100名未来的指挥官,拔出了身上的战刀,走向那座尸山肉海。随即那里变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其中一个声音在高声喊着:“我是杨烈将军阎洪烈,我要见你们郡守,我有重要情况---”
喊声嘎然而止,一个见习参谋拎着手中滴着血的长刀,坏笑道:“嘿嘿,别说你叫阎洪烈,你就是说你叫阎王爷也不行。”现在这帮学员大部分都是流民出身。别说见血了,连吃人都不怕,哪里还会怕杀人。
“杀,一个不留。”田奚双手驻着战刀,喘着粗气站在那里,看着跪了一地的降卒,冷笑道。
就在铁甲骑兵赶到战场上地时候,刺史官邸那座高大的大堂里面忽然冒出了阵阵浓烟。眼看阎洪烈全军覆没,刺史官邸又冒出浓烟,处于乱阵之中的两个校尉带领亲兵部曲趁着一片混乱,冲开一条道路,找到几匹战马。华丽的逃走了。他们一逃走,整个芶家军阵全都乱了套。失去指挥地芶家军象一团没头地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再无战心。铁甲骑兵进入军阵四处肆虐,横冲直撞,配合阵中心的近卫军狂扫芶家军军阵。
在铁甲骑兵和近卫军的大声呼喝之下。大量的芶家军扔掉了自己的武器,跪在了地上等待屠杀。
他们只是奴隶,没人管,没人要的奴隶,有当官的领头,他们烧杀抢掠什么事情都敢做。主心骨一旦失去。他们就像被震散骨头的一条烂蛇。任人屠宰。侥幸活下来的就继续加入需要他们地阵营,浑浑噩噩的继续活下去。
他们没有家庭。没有财产,没有责任心,没有任何值得他们挂念地人或者东西,他们只为了它们的主子而活着,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为谁唱赞歌,为谁卖命,他们生活所需要的物资就靠抢掠,抢大户,抢百姓,抢劫他们看到的一切东西,他们把这种行为美其名曰称作劫富济贫,他们有个名字叫做流氓无产者。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田奚冲着他地执行官又说了一遍,他的执行官这才把命令传递下去。这次战斗,有备而来的芶家军给青年近卫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巨斧和狼牙棒给近卫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幸亏一天只吃两顿饭,并且极度缺乏营养的芶家军士卒地体力不是很好,能真正发挥这些重型兵器地人非常有限,这才没有对近卫军造成重大地损失,但是这场仗近卫军也打的非常地辛苦。
芶家军毕竟铁甲在身,能砍断钢刀的夹钢花纹刀砍到札甲上,即硬又软的札甲并不像钢刀那样受力,使用刀砍击这种铠甲效果很不好,近卫军每前进一步,每杀一个人都要付出比寻常多几倍的力气,这次反倒最有用的武器竟然是长矛和弩弓前面安装的军刺,但是长矛太少(大部分组建拒马阵了),军刺又太短,并不适合和手拿长兵器的芶家士卒搏斗。
“这帮人和我们打过仗,知道我们的弱点,留着全都是祸害,全杀了一个不留,让骑兵去追击逃走的人,不放过一人,包括对面被聚集起来的民壮,杀,”田奚嘴角带着一丝阴狠,老童子军出来的这帮阎王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既然帮助我们的敌人,他们就的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
刺史官邸并没有失火,也没有着火,那浓烟是近卫军特战中队,拆了木地板浇上水弄出来,他们用这个要把还躲在二楼的芶晞和他的亲卫给出来,为了增加味道,冒着浓烟的火堆里面还被这帮人扔进去了好几具尸体。
不过还没有等把楼上那帮人薰出来,反倒先把在屋子里面放火的特战中队薰了出来,顾祥一脸的黑灰,边咳嗽边对坏笑着对已经撤到台阶下的张金亮说道:“恕学生无能,无法抓到芶晞,只能抓一个烟熏芶晞交差了。但愿不要变成烟熏狗肉了。”
旁边站立的芶纯脸色早已经变得比顾祥那张满是黑灰的脸还要难看了。
喧闹了一天的临城逐渐平静下来,刺史府附近,满目苍痍,到处是人的尸体和流淌在地上被冻成冰碴子的鲜血,在朝霞的照耀下,大地一片血红,分不清那里是血,哪里是地。外加上在别的几个地方展开的杀戮,整个城市如同经过了一次鲜血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