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炮终于押着那四个人到了那个大木架子旁边,只见他说了两句什么,便有两个手下干起活来。还不到一分钟,那大木架子便露出了其本来面目。
缠在木架子那个横杆上的麻绳被放了下来,一共四根,每一根末尾都打了个环……
而后大炮也没跟文铭打招呼,和一众手下不由分说把那四人的脑袋套在了麻绳的环上,确认套紧了,这才扯下了那四个人头上的黑布。
四个人全都用胶布封着嘴,狼狈而憔悴,不过全都在黑布被摘走的那一瞬挣扎起来,因为他们不仅看到了远处的二垛,还看到了他们自己的真实处境。
“文铭你不能这样!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他们是无辜的!”二垛已经完全失了常态,朝文铭大声喊着。
但是文铭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求饶完全没有用处,二垛简直要疯了,转眼间又破口大骂起来:“文铭!我!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有种你就马上把老子杀了!就知道欺凌弱小,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骂文铭的同时,二垛又忍不住时时看向木架子那边,终究是不忍心家人就这么给自己陪葬,于是骂着骂着又改成了求饶……
但是,文铭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二垛的脸。
二垛绝对是要崩溃了,但是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他愣是想起了一件事,一下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停止了漫骂和求饶,向文铭迅速道:“我想起来了,我不久前抓到了一个吸收了绿光的人,对你们应该有用!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家人,我就告诉你他被关在哪!行不行?!”
文铭终于提起来点精神,表情变了变,但是持续了一秒都不到,他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状态。这是因为他想到,即使二垛真的关了这么一个人,即使大炮以前毫不知情,但是二垛死后大炮也一定能帮他们找出来。
二垛也从文铭的反应中想到了这一点,立刻又道:“你不用放了他们所有人,只要放了我儿子,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关在了哪,行不行?!”
远处的五哥等人全都轻轻摇起头来,在他们看来,现在的二垛已经被文铭给逼疯了……
文铭依然没什么反应,于是,二垛又骂了起来……
便在这时,文铭转身向着木头架子那边挥了挥手。那边的大炮立刻示意看到了,弯下腰去,竟从地上拽起了一根绳子来,然后只等着文铭下一步的指示。
二垛也看到了这一切,骂文铭就骂得更凶了,中间却又会忍不住求饶,自己骂自己不是东西。
过了一会,文铭忽然伸出了手,示意二垛先停一停,他有话要说。
二垛终于住了嘴,便听文铭问道:“当初你开车撞我爸妈时,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骂你和求你的?”
二垛一下愣住了,答案是肯定的!
当初文铭的父母也这样求他骂他,但是他还是狞笑着撞了上去!
二垛再次抬眼看时,便见文铭朝远处的大炮点了点头,那边大炮立即双手猛拽手里的绳子!
只听“啪”一声响,这才看出来木架子正下方竟有一个木板,木板便随着那“啪”地一声猛然折向了下方,露出了一个大坑来。
于是,原本站在木板上的四人一下双脚悬空,之所以没掉下去,是因为他们脖子上全都套着绳子。四个人全都被反绑着双手,便是挣扎也毫无用处,唯一的命运就是吊死。
“文铭!!!!”
二垛那一声已经完全把喉咙喊破了,却见文铭头也不回地向远处去走,那里有一辆破破烂烂的轿车。
那四个人吊得双眼泛白的时候,文铭已经钻进了车里,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子,笔直地朝着二垛冲了过去。
当那四个人基本全断气的时候,轿车也冲到了二垛前方五米处,那里有一个刻意堆出来的斜坡。
斜坡不大,所以轿车冲过去的时候直接飞了起来,整个车身骤然抬高,滑翔着轰向了二垛的上半身!
文铭根本听不清二垛在骂些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以这种最为直接甚至有可能伤及自身的方式撞死那个碎尸万段也不为过的毒蛇一样的东西!
滑翔,接近,再接近……
便听“轰”地一声响,车头终于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二垛腹部以上的部分,将他的上半身包括整个脑袋撞成了一张饼!
“砰!”
轿车的车头直接卡在了那墙上,车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彻底熄了火。
王豹等人立刻跑了过去,打开车门把文铭拖了下来。好在文铭系着安全带,又事先知道要撞,这会只是有胸口有些发闷,脖子有些疼,并无大碍。
向远处走了十几步之后,文铭收回了搭在王豹肩上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向着二垛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回了头,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一家人的大仇,终于报了……
这仇恨,一度让他夜不能寐,一度是他活下去的所有动力,所有意义……
现在,终于是报了,快意,满足,解脱,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王豹本还想安慰他几句,却被五哥用眼神制止了。
所有人都知道文铭心里很不平静,却没有人知道他还要思考多久。
然后,便在二垛的血还未干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大地颤动起来!
“又地震?!”王豹脱口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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