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答的是一个女子,由于声音太小,我分辨不出是谁,但我意识到我听到了别人的谈话,而且显然他们是不想要别人知道的。
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清月阁哪个姑娘是不是探子混进来的,我只要自个儿能在这安安生生的待下去就行。
而现在这个情形,怕是安生不了了。我手上拿着这么多东西,若是走便会惊动他们,最严重或许会被灭口。而我不走,他们只要一转过弯便会发现我,结局是同样的。
突然,他们转向我这边了,我急的双手冒汗一下子没拿住手中的托盘。眼看着托盘就要摔落的稀碎,估计我的下场和它是一样的。当下我连死的心都有了,闭起眼睛心里大呼:爹娘救我。
然而我并没有听到托盘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它:
“哟,原来是你啊。又在这里勾搭我们的姑娘?我正要把点心送去你们的包厢,一起走吧”
来人从我旁边走了几步,站在月光下,我彻彻底底地看清了他的面貌:他有着挺拔的身形,身着深蓝色西装,脚上穿的棕色皮鞋一尘不染。
他皮肤的颜色像是晒过的麦色,然而是那么均匀又好看。操着南方口音,五官深邃鲜明却不似北方男子那样大气,透露着少见的一种柔和。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那一对男女的相貌,只听那慵懒的男子笑了笑,应了声好。于是他们便一起向着雅兰间的方向走了。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厨房还有很多菜没上,于是慌忙地跑进了花园,全然不知背后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看着我。
“小姑奶奶呦,你去哪儿了,”我赶到厨房,看见小四儿急的直跳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厅的菜我都上齐了,现在我要去门口给客人引路了。你把这只烧鹅送去雅兰间再回来拿几个杯子送去雅座。”说完,小四儿一溜烟似地跑了。
又是雅兰间!我既郁闷着,又好奇方才帮助我的男子到底是谁,想着再见他一面,便二话不说的回去了。
还没到门口,我便听到屋里传出一阵滔滔不绝的话语:
“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给你们看一个好玩意。小爷我这白玉鎏金鼻烟壶虽算不上年代久远,也是乾隆年间的。你们看这玉,用的是昆仑山进贡的羊脂玉,温润无暇。再看这鎏金上的翠珠……”
我寻思着这个慵懒的声音不就是在花园的那个男子吗,方才还算比较严肃凌厉,现在怎么好似一副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般令人生厌。
“打扰了,您的烧鹅到了。”我想着再不进去不知什么时候能赶回厨房,便推门而入了。
被打断的男子似乎脾气很好,也不介意,热情地张罗着桌上的公子大爷们赶快尝尝鲜。
我抬眼仔细看了看这男子,一双桃花眼生的甚是迷人,肤色白的胜似女子,鹅蛋脸和坚挺的鼻尖真是邪魅。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嘴巴,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坏坏的捉摸不透的感觉。不用猜,这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齐羽。
在屋内的还有兰嫣和素菲小姐在你弹我跳的表演着,兰嫣见我进来,便停下舞蹈,朝我眨了眨巴了几下眼睛,甚是可爱。
素菲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坐在琴前拨弄着琴弦。我盯着她,想起小四儿说过齐羽和素菲小姐之间不寻常的关系,思忖着她是不是就是花园里的那名女探子。
除了她们,还有几个窑姐儿也在包厢里陪着客人喝酒聊天。见我这么突兀的闯进来,个个都是一脸不满,估摸觉着我是个贱胚子,想勾引那些二世祖。
而这屋中唯独不见帮助我的那名男子,我有些失望,拿起托盘准备出去。
“啊!鼻烟壶!”
不知哪个窑姐儿尖声叫了一下,我下意识地一转身,碰倒了桌子边上的鼻烟壶,它滚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呆在原地,心里明白的很:是那声尖叫惹得我转身才碰倒了这个鼻烟壶。我愤恨的看向方才出声的窑姐儿,只见她一脸得意,指着我大声喊:
“就是她打碎的!”
我慢慢地看向齐羽,他的表情深不可测。我心里同样也很明白:我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