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了,人们一直说,立秋后不吃西瓜,主要是天凉了,容易吃坏肚子。趁立秋前抓紧买几个西瓜放着吧。想想现在吃西瓜,是夏天最平常的事情了,半大的瓜一剖两瓣,拿一个勺子,各捧一半,可以很美美的吃个饱。
小时候吃西瓜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可能是那时穷吧。买一个西瓜,左拍右颠,唯恐生了或老了。那时的西瓜比现在的普遍大,晒热的瓜买来,吃之前要洗干净后在大盆里冰上一段时间,半个瓜切开为一块一块的,母亲还没有切完,孩子们第一块就吃了大半。然人到底小呀,吃三块肚子就蒙古蒙古的、嘴还想填肚已不容了,瓜皮也从初时吃的不见红到现在的不见白了。
小时候喜欢画画,曾看见丰子恺先生画的西瓜,怎么画的是方方的呀?老师说是梦想,我奇怪,梦想中东西也会变了样?好像丰子恺还画一图: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一壶茶与已散去了的朋友,卷起的竹帘和屋外的月色,一种虚静的时空观,有着李泽厚先生所言的禅的意味──“瞬刻即可神秘永恒”但只要有着基本的天文知识,都可以知道画上的月亮根本不是新月,而是残月。老师说:那是画家在残月时还想着新月的故事,错误如画美丽,还管它是新月残月。
那时的瓜子大,从没有现在这样的小瓜子,西瓜吃完,孩子们的事就是把吐出西瓜子收起来,去白籽洗干净晒干,那是过年的好零食。有的人家还把剩下的瓜皮留着切碎当菜吃。记得母亲那是春节回老家上海,带的是香油花生米,还有就是攒下的一罐西瓜子,母亲说大姨最喜欢嗑瓜子了,那时可能也没有闲钱买零嘴吃吧?当然我也喜欢,小时候就会炒瓜子,火不能太旺,炒瓜子要均匀的不停的翻──有如梦想要慢慢的实现。瓜子快炒好时放一点糖精和一点盐,两种味道搭配,味道可真不一般。
我也就喜欢嗑西瓜子,直到现在,朋友们都羡慕我,我嗑的瓜子不管什么品种,壳都是整瓣的。有一些朋友,嗑出的瓜子壳,像老鼠肯过一样,不能见人。瓜子嗑的好,这是小时候锻炼的,熟能生巧吗。小时候想会不会有嗑好的西瓜籽,一吃一大把,那不十分过瘾,十分畅快吗?
吃西瓜时也学了一些如何判别瓜生、瓜熟等一套知识,什么瓜蒂小而凹,瓜叶鲜而翠;好瓜砰砰响,孬瓜啪啪叫。但后来屡试总有失误时,好在现在好瓜多,不然难免漏相。倒是有些瓜联趣话,难以磨灭,至今不忘。
吃西瓜就记着那时的爸爸说的两个对联:“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往东放。”让大家对,就有一些,文乱一些,但有趣:
“春华秋实读夏雨,韵藏冬塘。”
“古为今用我中国,花开外香。”
“天南海北看东方,不让西洋。”
爸爸说出下联“自上而下看左传,书向右翻”全家人都笑起来,是趣佳联。爸说这是清朝苏南一个高傲的秀才,要领教新到任的知县有多少文才,以吃瓜为题出上联,这给对下联者提出了方位词的要求,不过县官毕竟才高学深,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