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实在对不起你啊。”
甄舍被老太太的两个哎给听得心中一阵,他看了一眼,原本满是人的屋子此刻就剩他们两了,甄舍搭在孙氏身上的手一紧……
“那年你媳妇连着四五年没孩子,便去庙里求了菩萨,让送她一个,等着回来你们便有了瑚哥儿,我自然是开心的,只觉得不管是儿是女,不管是先开花还是先结果,总是你的孩子,平日里我也不愿让她不开心,只想着若是对她好些,自然是对你好些的,你看这满城的婆婆,哪个不是拿着媳妇磨砺的,早晚请安,吃饭的时候站着伺候,我记挂你媳妇的身子,连着生病都没让她来,你也是应该晓得的。”要说孙氏的厉害,自然是她十年如一日的对着一个人好,甄舍便是如此,在他心中凡是甄应嘉有的,他也绝对有,只不过是甄应嘉的父亲争气,自己父亲不争气,这才导致自己官路不顺罢了。
“老太太如此一说,倒是让儿子倍感羞愧了,只是这事跟着瑚哥儿有什么关系,怎么说那瑚哥儿都是从张氏肚皮里出来的。”甄舍性子有些急,他开口便粗糙了,只是又想起这是孙氏面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是在他那些狗肉朋友那边,别说是等了,直接就拍着桌子喊着烦烦烦了。
孙氏把甄舍的胃口钓了起来,而后就看着甄舍道:“当初瑚哥儿一落地,太医便说你太太伤着了身子,原是因着骨子太弱,便是瑚哥儿也是难得,谁知道你媳妇一味的怨着瑚哥儿,平日对他是多有放纵,如今她又有了身子,生个姑娘还好,若是个哥儿,只怕瑚哥儿受苦,到了那时,你且把瑚哥儿养到我这处,虽说迁怒是人之常情,只是你这个媳妇,确实有些心狠。”
甄舍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忽然想起刚刚张氏说因为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对着瑚哥儿的管理就松了,这哪里是松了,她肯定是觉得瑚哥儿不好呆在自己身边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这一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她就如此轻慢自己的嫡长子,真真是个偏心的妇人。
“还有一事,我不知道该管不该管。”孙氏一脚踩完,又准备踩第二脚,甄舍有些吃不住,一把握住了孙氏的手:“老太太有什么便说吧,都是儿子不孝,娶了这样的媳妇。”
要说张氏到底是谁主张娶的,现在甄舍已经说不清楚了,似乎是孙氏牵的线,可是当时做媒的却是自己生母那边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书香门第的人嫁给自己呢。
“你那个媳妇是好妒的,昨个听着消息,说是你院子里的那个姨娘,硬是在她身边伺候了一天,临了夜就见了红,好在大夫请的早,孩子没事,我原本今天是想跟她说这些,谁知道瑚哥儿就见了喜了。”这做娘的做了孽,报应到儿子身上了。孙氏自己是没这么想,不过到底是让甄舍这么想了。
“这样一个毒妇,这样一个毒妇。”甄舍念叨了两句,到底是跪在了孙氏面前,“只求老太太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饶她一次,我必与她较真,且看她日后是否改正,可好?”甄舍问的很心虚,他低着头。只觉得好在如今这些事都是自己院子里的,还能帮着张氏一二。
孙氏双眼一眯,果然养出了个白眼狼,连自己的子嗣都不关心,好在自己还有应哥儿,可惜养了这些年啊。孙氏懒懒的往矮榻一靠,难为自己这把年纪还要唱这出戏,算自己活该,出了宫就忘记了这人心险恶了。
“你去……”孙氏正准备让甄舍走,结果甄应嘉就一脸怒容的进来了,见着甄舍正跪在孙氏面前,便开口:“正好大哥在,今日便请大哥给弟弟一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