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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整整两天了,不是说还魂丹么?
为何还不醒?
“丫头你怎么还不醒啊!”
那语气里带了些责怪,带了些无奈,带了些祈求,甚至带了些颤抖。
“丫头你别使坏!我很担心你!你若是再不醒来,我......我就要耍流氓了!”
景墨尘快速的去吻上了那冰凉的嘴唇,他开始像以往一样,用他那热烈霸道的攻势,企图让怀里这个女子醒来。
哪怕只是骂他几句也好啊。
吻着吻着,他就险些落泪。
心脏是跳动的,
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只他一人徒自抱着幻想。
连这女子的呼吸都是冰凉冰凉的,喷在脸上,如若寒霜扑面。
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感袭遍了全身。
他起身,注视着这朵易折的花儿一样的女子,开始哀求。
“丫头......你倒是醒醒啊!你快起来骂我啊!”
屋内寂静如水,没有任何响应。
有脚步声走置门外,
清水轻轻叩门,“主子......”
景墨尘不舍的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他不能继续守着这个女子了,因为他们的孩子还生死未卜。
景墨尘下了榻,为女子盖好了被褥。
关上房门,景墨尘又恢复到了外人面前那个行事果断,威严冷酷的样子。
“有太子的消息了?”
清水:“是,主子,那日在城郊袭击暗卫的狼群,暗卫跟踪几日查到了它们的老窝儿,方才据消息来报,听到城南的山上有狼叫传出。五皇子的栖身之处可能会在那里!属下已经吩咐暗卫先去营救小太子!”
景墨尘立即打起了精神,丹凤眼里闪过寒冰之色,“走!立即带领精兵在盘踞点外面包抄!万不要打草惊蛇!”
清水继续说道:“主子......属下得到可靠的消息,楼兰的小太子......在城外的小道,带领数万士兵,正匍匐前进,方向.......正是城南的后山......”
“依卑职看,这楼兰国太子与五皇子必定是密谋已久,相信,小太子被抓走以及紫玉山庄被屠的事情......与那楼兰国太子脱不了干系!”
听闻之后,景墨尘心里微微讶异,他的脑海里,那小太子还是一位鲜衣怒马、嫉恶如仇的少年!
那清澈的眼睛如湛蓝的海水,毫无心机可言,向来不屑于各种阿谀奉承,最讨厌的便是朝廷上的阿谀我诈。
最喜欢的便是装扮成普通子民的样子,到民间济贫扶弱。
这样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又为何会这样自贬身份,与一位灭绝人性的畜生为伍?
这二人又有何不可见人的勾当?!
怪不得,五皇子竟有这样大的能耐!!原来有楼兰国做后盾!!
这五皇子当真属蟑螂的,贱命一条——打不死!
不过,景墨尘好奇的是,五皇子以什么样的筹码来吸引楼兰国太子来与他勾结成党?!
要知道......那小太子一向是嫉恶如仇,是非分明的。
这些原因,也许都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他一旦惹了自己,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只有一个,
那就是——国破家亡!!
景墨尘勾唇一笑,眼里又闪现出刀子一样冰冷的目光,“好!好得很!眼下倒是给了朕一个攻打楼兰国的好措辞!!”
一挥衣袖,“点兵八万!立即包抄!”
清水一怔,“是!”
这天下的格局,又要变了......
*
“敝屣?喜不喜欢啊?!嗯?!”
躺在床上的如烟,纤细的脖颈上有密密麻麻的抓痕,配在雪白的肌肤上,有一种刺激嗜血的美感。
这激起了那个变态的男人的兽欲。
五皇子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如烟的肉里。
她的背上、胸口上、大腿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全是被这个男人虐待之后的痕迹。
以及那些不知道用什么物体烫伤或者击打而伤的红红紫紫,全身上下,伤痕累累。
这个变态的男人看到这些的时候,身体里总会畅快淋漓!
三皇子!!沈冥羽!
你怎么也想不到,你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了残花败柳!!!
这个变态的男人开始哈哈大笑,如烟看着面目狰狞的魔鬼,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如烟觉得自己胃里的东西要向外吐出来。
“主人,让碧喜来伺候你!”
如烟看着身下的男人闭起了双眼,忍住了作呕的冲动。
一道轻微且快速的脚步声从院子里响起又消失。
如烟侧头用余光瞥了一眼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随即又开始对身下的男人呼唤,
“主人!今夜让碧喜留下来吧!主人这么多年为了‘栽培’碧喜,让碧喜每日与主人最爱的‘天雄’搏斗,碧喜感激不尽!让碧喜来报答主人吧!”
变态的男人此刻已经陶醉到神志不清,即使此刻有人刺杀,他也丝毫没有提防。
如烟冷冷的笑着。
这个男人几乎已经忘记了,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他。
如烟恶心的盯着身下的男人,那双杏眼想要将这个男人的身体穿透。
这个变态的魔鬼!
她犹记得,自己三年前被掠回来的第一夜,就被这个变态的男人折磨。
这个男人将所有失败的痛苦加注在自己的身上,他对自己报复的方法很简单——下春药。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夜,这个变态的男人满身是血,那血流遍了自己的全身。
第二日醒来,如烟一头撞到了墙上,头上的血弥漫了眼睛。
然而她却没有如愿以偿,没有一头撞死,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再次醒来,便失去所有的记忆,这个男人对她说,她的仇人,是宝麓国的皇后,叫莫子清,害得她家破人亡。
你记住,你的仇人叫莫子清,
是宝麓国的皇后。
于是他救了自己,所以自己以后要效命于他。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对这个魔鬼感恩戴德,每日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他,忍受那变态的折磨。
他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与“天雄”搏斗。
自己因此学会了拿刀,学会了杀人不眨眼!
如烟看着自己完好的那只左手,若不是现在留着它有用,此刻恨不得将它剁掉!
因为自己用它伤了公子啊......
恨恨的盯着身下的男人,只见他闭着眼睛忘情的呼唤,“敝屣......主人有赏!”
如烟忍住眼里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这个名字可真好啊......
碧喜——
敝屣!
破鞋敝屣!!
如烟笑了,那嘴角的苦涩弥漫到了心里。
现如今,她竟成了破鞋敝屣!
公子......我对不起你!
......
莫念尘蜷缩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已经很久,他一动不动,甚至不敢起来活动一下已经麻痹的两条小腿。
因为但凡他有任何动作,那双眼冒着绿光的野狼就会从地上起来,用鼻子嗅嗅,或者用舌头舔一舔这小小的身躯。
光滑的舌头滑过莫念尘剃得没有一丝头发的脑袋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匹野狼像极了那位变态的叔叔。
他们的目光,一样的阴鸷恶毒。
莫念尘记得,这匹野狼从进来之后,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呢......
野狼是不是也要吃饭呢?
狼是食肉动物。
想到这里,莫念尘不寒而栗,为什么没有人给这匹野狼来送饭......
野狼似乎察觉到了小家伙儿的目光,站起了身子,迈着矫健的四肢,一步一步的朝着地上那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莫念尘都感觉如临大敌。
身上的毛孔张开。
这样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匹野狼和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