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收起脸上的无奈,她转身对着来人微笑道:“先生怎的今日也过来了?”身子下意识往里间的方向侧了侧,挡住沈千的视线。心里则琢磨着怎么避开往日的那些话题。如今房里正躲着个大魔头,她不敢暴露太多。
“方才与方伯那小子聚了聚,想着你应还未睡下,是以便来瞧瞧。”沈千却不知道她的苦心,和蔼笑道。
听到陆方伯的名字,顾安年手一抖,心道惨了,视线抑制不住地往里间瞟了瞟。里间。宋祁好整以暇坐在床上,听到“方伯”两字,不由诧异地抬了抬眉毛。
“哦,我道是有何急事呢。”顾安年装作若无其事地促黠笑道,对沈千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千微微颔首,在紫檀雕花桌旁坐下。顾安年立即斟上茶,递到他面前。
沈千丝毫不见外,端起茶轻啜一口,仿似有什么难言之言般,顿了顿后道:“其实今日过来。也是顺带为方伯那小子办一件事。”
“哦。”顾安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兴致缺缺的样子。
见状,沈千有些犹豫。却还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递到顾安年面前,道:“这是那小子托我带给你的。”
讶异地瞪大眼,顾安年望着那用白布小心翼翼包着的蝴蝶银钗,心中淌过黯然愧疚。
没有伸手去拿那钗子。顾安年淡然道:“先生还是把这钗子送还给他吧。”
其意义不言而喻。
自陆方伯被齐大将军收为义子后,顾安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他来往,那些陆方伯写来的信,她也一律不再看。如今她已经把兵法都交给了他,且这一两年内,也不会再有需要他的地方。是以她打算就这样让他慢慢淡忘那份感情。
可是这银钗的出现,却提醒了她,陆方伯还没有忘记。或者应该说变本加厉了。
沈千料到她不会收下,他之所以应下这件事,也不过是应付应付陆方伯罢了,如今听顾安年这般说,他也不劝。径直将银钗收了起来。
因着这银钗之事,两人间有片刻的沉默。过了一会,沈千突然开口问道:“关于逸亲王之事,你有何打算?”此事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他早已有所耳闻。
正喝着茶的顾安年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心中狂吼:“先生您真是太会挑话题了!”
“嗯……这个……”放下茶盏,顾安年视线游移,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安年打算偷龙转凤,寻个人代嫁。”
沈千赞同地点头,又道:“这想法虽好,可你要找谁替你代嫁?若是逸亲王发现所娶之人并非是你,定是会勃然大怒,这要如何解决?”
“这个……只要寻个逸亲王也满意的女子,他自然就不会计较了。”顾安年不禁冒了头冷汗,干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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