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有些灰暗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接过信封,上面是李娴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驸马亲启。
“你先下去吧,我会用些的。”
“哎!”林子途喜笑颜开,从林飞星的卧房退了出去。
林挽月忙不迭的拆开信封,李娴的信映入眼帘。
谨启者
接获手书,具悉一切;府中诸事皆安,爱媛牙牙学语,君勿挂牵。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兹遣晓事丫鬟,庖丁入府,以为所用。
敬颂冬绥
娴
短短的几行字,林挽月看了一遍又一遍,府中一切皆好,白水已经开始学语……
林挽月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信末尾那个隽秀又不失大气的“娴”字,她已想象出李娴回信时候的样子,定是端坐在案前,一手提着宫装的广袖,神情端庄又淡然。
林挽月小心翼翼的将信叠好,放回信封中,心底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这封信的内容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端庄又守礼,带着淡淡的疏离。
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只字未提。
更不见一个有关于思念的字眼,林挽月扯开嘴角,口中泛苦,这才是李娴呢。
收好信,林挽月舀起一口粥送到嘴里,果然和公主府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白粥的味道爽口,还是因为李娴的这封回信,好几日不曾好好进食的林挽月竟吃了一碗。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溜走,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期间,林挽月的伤情虽时有反复,倒也是在缓缓的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长公主府的庖丁被林子途安排专司林飞星的伙食,是以林挽月每日都能吃到既温补又和胃口的膳食,枯黄苍白的脸色,经过一个月的调理,终于缓了过来。
自己主子身体日渐康复,林府上上下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今的林挽月虽然不能妄自动武,但日常生活已经不受影响,只是偶尔会觉得胸口郁结,倒也没有落下太大的毛病。
林挽月重新回到了军营,这一个月的时间,张三宝和蒙倪大可为林飞星做了不少事情,不仅将名单上的人进行了妥善安置,还接上了白锐达这位颇有重量的右将军。
双方虽未挑明,但若有一日林飞星需要支持,白锐达定会鼎力相助!
林挽月听着张三宝与蒙倪大兴致勃勃的汇报成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对了,上次我带出去的四路先锋骑兵损伤如何?”
张三宝回道:“伤亡不大,二分之数。”
“哦,四位先锋郎将呢?”
蒙倪大摸中林飞星的心思,回道:“死了一个,残了一个,王大力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