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结果就听到一个小孩心虚地说着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想再凑近些就见一个留着蟑螂头的小孩拿着衣服慌张离开。
花子总觉得在哪见过那孩子,但没有细想,可能是哪个再次输给塔矢亮的孩子吧。
可等她走进大叔们的包围圈,却不像她认为的那样简单。
塔矢亮教过花子数目,她从棋盘上只进行到一半的棋局就已经能分辨哪一方胜。但比棋局更明显的是塔矢亮的状况,他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撑在膝上仿佛经受了什么挫折,脑袋埋得很低,柔顺的黑发垂下恰好遮住他的面容。
花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边的客人没有一个议论这场对弈,似乎在照顾塔矢亮的心情,可他还是深陷自己的挫败攥紧双拳。
花子上前不顾客人的提醒,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按颜色装回棋盒,随后直接拉住塔矢亮的冰冷的手说:“阿亮,我们回家吧。”
花子不清楚塔矢亮有没有听进去,但好在拉他起来时确实也起了,她就这样牵着魂不守舍的他离开了围棋会所。里面的客人与柜台的市河晴美全程都没有过问,似乎认定他们是认识的,不然塔矢亮也不会老老实实跟着。
下到一楼,花子撑开伞看了眼身边的塔矢亮就再次无言牵住他的手,用尽全力想通过紧贴的掌心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两人挤在一把伞下,前去乘jr线。直至回到塔矢家所在的居住区他们都两相无言,塔矢亮更是全程低垂着脑袋,花子第一次发觉他半长的头发有多碍事,只是稍稍垂下头,整张脸都快看不到了。
离家还有五百米左右,塔矢亮忽然停下不走了,花子困惑时就见他奋力将手握拳捶向侧边的墙上,伞外的手臂很快就被磅礴的雨淋湿,袖子那块衣服瞬间变为深色。
“为什么会输给那样的人……”塔矢亮几乎咬牙切齿地压声宣泄,抱怨在伞中回荡,被雨幕隔绝。
“阿亮。”
“我真的有下围棋的能力吗……”
“阿亮!”花子出声打断他的喃喃自语,将伞外的手拉回,不顾上面冰凉的雨水牢牢攥紧,“你是没输过棋吗,这就是被认为是‘阻碍’的你输棋的态度吗。那孩子既然妨碍到你了,就跨过他战胜他。这不正是每天为围棋努力的你该做的事吗?”
塔矢亮缓缓抬头,“我真的能跨过这道高墙吗?”
花子身子微震,心疼地与他已经红了眼眶的双眸对视,站在眼前的他,不过是个即将国小毕业的孩子。
“你不得不跨过,因为你对围棋的喜欢不仅仅是每天对弈而已。”
塔矢亮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眶,用力回握她的手:“我……想让自己的实力达到神乎其技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