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龙分开人群,挤进去,看了好一会热闹,这才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竞是漕口帮派的一个小主事人和干活的纤夫们起了争议,一时间,群情汹涌,纷纷叫骂。
再看下来,就更让人吃惊了。
双方从身后纷纷拿出棍棒铁尺,一窝蜂向对面冲过去,就像黑X会对砍一样,火拼了起来。
围观者一见双方真动了手,生怕误伤,哗的一声作鸟兽散,躲出几十步外再停下观看,朱子龙一行人也是如此。
场中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不时有人受伤流血或倒地。
当然他们的动作,谈不上什么配合,就凭人数对输赢,但因为现在人数对战差不多,一时打了个势均力敌。
边上不时有围观的人讲解情况一二,渐渐的朱子龙等也听出了个黑白是非功过。
直到附近来了官差和族老压阵,这伙对拼的人才罢了手。
“齐叔,这伙人,仗了蛮力,强抢纤筹不说,还打伤我的兄弟。他们可是你招来的,你又是前辈,今日这事你定要给我个公道。”
“齐叔,这人确是我等先打的,但漕口之人也是欺人在先。如要去堂口分说定罪,我也不怕他,一切事情我一人承担便是。”
双方的代表,皆是争抢说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说的那名祖老一时间心中怒火而燃,爆吼道:“够了!都是运河上讨饭吃,这运河南北就一条河道,谁离得了谁,若事事要去清军厅说理。要天津漕帮兼管作甚?你们既是我介绍来的,今日惹下这么大的事端,我便也留不得你们。”
显然,这名齐叔还是偏向另一边的,纤夫们群殴失利,又被挤兑一番,失了锐气,现在又让祖老喝罪,一时无语沉默。
等到官差三五成群的到来,似不帮已方,纤夫们只得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朱子龙眼顺他们的方向看去,到地儿了,就听到一个个棚子里面传来伤痛的轻呼声。
纤夫们有力气,但没有钱看伤,刀伤还好点,找些布胡乱包了就是,这断了骨头处理不好,就要残废。
刚才的纤夫头子,外号穿山甲,对一名伤员道:“二娃子你忍着点,我一会给你请个大夫去。”
那名二娃子的纤夫,脸色惨白,却是只得忍痛点头。
只是穿山甲一摸口袋子,就脸色一变了,找个大夫最少也得一两多银子起,还不定能治好。自己哪来这么多钱?
有心借点,但看看一窝棚垂头丧气坐着的同乡,就知这事很难。
立时,他只能是耷拉着脑袋,眼睛湿润的嚅嚅道:“我也是想给大伙多拉点活,谁叫那些人如此欺人太甚。如今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
窝棚外“哈哈”一声,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传来,只听道:“这位兄弟性格豪爽,是个好汉,但方才之行为多有不妥之处。江湖儿女,若有不便,我有意相帮!”
说话间,朱子龙一行人就是走近了些。
引的众纤夫们侧目而视,穿山甲见朱子龙等不似一般人,好生警惕了下,然后心中一动,他抱拳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有豪爽的好汉到来,自是欢喜。本当请过进来一坐,只是窝棚粗陋,怕让人嫌弃。还请多多见谅!”
这话当然不是文言文,而是江湖行话。
朱子龙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却是笑的就直接进来了。
一股霉味汗味扑鼻而来,他抬头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