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被投掷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巨响,安文卿吓到不敢吱声,以为顾玄弈很快就会离开,然而……
顾玄弈再次欺身压过来,将安文卿的手腕困住在对方头顶上方,压在地上:“恨我?子晏,你为何变心如此之快,该是我恨你才对!”
为什么你会答应那件婚事,我们不是一同去取消了么,你为何还会再次同意?
衣衫皆已不整,顾玄弈狠狠按住安文卿的腿,想要朝那地方探去,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和人说话的琐碎声响。
安文卿惊恐万分,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在他们面前做这种事。”
顾玄弈抬头看向声音出现的地方,再低头看着安文卿的惨状,终是不忍,抱着他一起滚进供桌下面,桌布遮掩了两人的身影。
尽管如此,顾玄弈仍没打算放过安文卿,在狭小的空间内,安文卿自己死命捂着嘴,强忍着哽咽的呻-吟,强行欢合,是痛苦。
分不清湿透的衣衫上是酒水、泪水还是汗水,安文卿就像一个破败的木偶般毫无生气,冷漠地靠在桌脚,眼底映着的顾玄弈已迷迷糊糊在另一边睡下。
许久,再三确认外面无人,安文卿摇摇晃晃地爬出来,缓缓走回自己房间换上干净衣物,清洗干净地上的瓷片和酒渍,倚靠在棺材旁,闭上眼睛。
第121章卷五:17
数日后,等安雨霖的丧事尘埃落定,自安府内出来一辆准备齐全的马车,缓缓离开此城,与此同时顾玄弈收到一封来自安文卿的书信,迫不及待地拆封。
信封中唯有一张令顾玄弈眼熟的画,正是那日他在安文卿家里随意所作的画,只不过一旁的空白处疑似用朱砂添上一朵盛开的石蒜花,鲜红欲滴,花下柄梗旁书写着四列小字:君为花,吾为叶,一体同枝,不复相见。
顾玄弈低笑出声,抓着这张宣纸直至捏碎,仿佛这是一件有始以来最好笑的事情,笑得他弯下腰,单手扶在桌面,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破碎的画还有他刺痛的心:“好啊,我成全你。”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又一年的春暖花开,冬日悄悄过去,多少生灵被埋藏在积雪下,待温度渐高积雪融化,它们萌芽复苏,以不同的姿态再现于世。
任城里多少风言风语,终究敌不过时间,渐渐被人们遗忘。
最热闹的地方,不过流莺之巷,夜夜笙歌不曾断,身畔美人不重样。
此间里,顾玄弈已有些许醉态,轻佻地抬起怀里美人的脸:“怎么觉得,你今天比昨日看上去更好看了些。”
棉云羞赧地推开他,娇嗔:“顾公子就爱取笑,真坏。”
顾玄弈提起嘴角冷笑,眼睛看向窗外,草长莺飞二月天,景色很美,却到达不了他眼底。
门被打开,方见历站在门外,目光锁定在顾玄弈身上,疾步进屋拉起坐在草席上的人,恨铁不成钢:“终日买醉,有意思么?”
顾玄弈举杯敬他,方见历冷着脸没接受,顾玄弈便一饮而尽,表情淡漠:“以前的我,不也是这副模样。”
方见历甩袖,任由顾玄弈摔坐在地,呛声:“你自己心里清楚,一样不一样,以前的你,是真的潇洒不羁,而现在,你只不过是借酒消愁。顾弦之啊顾弦之,一次感情的失败就能把你打击成这模样吗?看来你的狂放,不过都是些表面文章,内心如此脆弱,连我都比不上。”
顾玄弈冷淡反驳:“我没有。我只是看的更清楚了,春意正浓,美人多娇,酒肆醇香,我不过是要及时行乐。”
“哼!”方见历坐到一旁,看他又喝酒,干脆伸手从顾玄弈手上夺过酒杯,重重放到小桌上,默默组织语言说给顾玄弈听,最终说出口却不过是一句——“他要回来了。”
顾玄弈准备拿回酒杯的手停顿在半空,又恢复如常:“哦,关我何事。”
方见历认真观察顾玄弈的反应:“我说的不是其他人,是他,那个你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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