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呢,全当解解闷了。
突然,只听得“咯吱”一声,容嘉卉吓得忙把书放回褥子下,把那龙凤呈祥的盖头又盖了回去。
她的心,跟着脚步声,咚咚咚地跳着。
这时,来人开口了。
“夫人,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白露小声道。
闻言,容嘉卉无奈地掀开盖头,道:“怎么是你啊,你带了什么?赶紧给我拿过来,一天没吃东西可是快饿死我了!”
看着一碟子豌豆黄,容嘉卉口水都快冒出来了,她大口大口吃着。
白露在一旁劝道:“您小心一点,可别噎着了。”
容嘉卉睨了她一眼道:“呵,难道我还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呃……”
她捂着喉咙,娘啊,她怎么就,又噎着了,她冲到桌前,正满世界找着水呢,脚步声又响起了。
结果这新婚之夜,映入钟离络眼帘的,便是容嘉卉捂着脖子找水的情景,这房里没茶水,情急之下,容嘉卉只好就灌酒。
几杯酒下肚,她的脸上顿时冒起了红晕。
白露见钟离络进来了,替容嘉卉擦了擦嘴上的酒后,便识趣地退下了,容嘉卉怔怔地看着钟离络,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忙后知后觉地又把盖头重新盖上。
钟离络径直走了过去将盖头一揭,道:“别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容嘉卉红着脸带着醉意,睨了她一眼道:“你猴急什么呢?”
闻言,钟离络也是差点被口水给呛着,“你别乱开玩笑。”
容嘉卉撅撅嘴,给她倒了杯酒道:“来,咱们先来一杯合卺酒。”
“这个也真的要喝啊?”
“这成亲哪有不喝的!”
“咱们这,不是情况不一样么?”
容嘉卉一愣,“哪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么?”
“啊?你不是说互惠互利么?”
“我不是也说了,唬你的么?”
钟离络仔细想了想后,怎么突然间就开始有些理不太清这个情况了。
容嘉卉端着酒杯,道:“别扭扭捏捏的了,来,咱俩走一个。”
钟离络就这么浑浑沌沌地,跟容嘉卉真喝了合卺酒。
她见容嘉卉似是有些醉意,扶着她去休息,结果刚挨着床,她便只觉身上一重,然后便直挺挺地向后倒了去,迎接她的,不是柔软的锦缎,却是一堆桂圆莲子,她的脸,顿时就被疼青了。
容嘉卉抬着迷离的眼,朱唇轻启,凑近钟离络的耳边,吐气如兰:“你不会是,把人家带回了家还想要当钟离下惠吧?可惜姐姐我是没法坐怀不乱了。”
钟离络不敢看她的眼,只得扭头看向一边,想着该怎么爬起来,她的背,真痛啊!
容嘉卉见她东张西望的,却是贼兮兮地一笑,道:“你放心,姐的床那姓柳的从没躺过。”
钟离络见她越说越离谱,道:“你先起来先。”
“我不!我才不听你的!”
“我背疼。”
容嘉卉惊呼:“天!你背居然受了伤么?”
钟离络无奈道:“不是,是被桂圆莲子给硌着了。”
闻言,容嘉卉立马弹了起来,“去你的,你怎么就不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