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家伙依然没打算管管自家儿子,但容嘉卉觉得,这也能算得上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只是镇国侯府虽热闹,少了个人到底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住了没几天,一开始的开心便渐渐散了些。
才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她便又陷入了没日没夜的思念之中。
这天,她刚阖上眼,整个人便浑身一轻,飘飘荡荡地,不知去了何处,当她停下时,只见自己轻飘飘地立在了一片广阔的河面上,虽说河水湍急,波涛汹涌,岸上却是还算平静。
她看到岸边有人在谈话,不知谈的什么,她惊喜地看着其中一个身影,那是她的钟离络!
“阿络!”她大喊,可却没有任何人听见。
不过,能远远看着自家爱人的英姿,她便很开心了。
她乐呵呵地看着,突然,远远的有发了疯的暴民扑了上来,提起刀便砍,他们厮杀着,可惜寡不敌众,众人提刀齐力朝钟离络砍去,钟离络不住后退,其中一人的刀钻了个空子,朝钟离络的脑门砍去,她拿手一挡,手臂被砍出一条巨大的伤口,她往后一倒,淹没在了河中。
容嘉卉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给吓惨了,她跪坐了下来,发疯一般地想进到水里去找钟离络,却都是枉然,她看着亲兵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寻人,哭得泣不成声,只觉天地都化成了一片黑白。
她猛然惊醒,她沉浸梦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捂着胸口,不住地喘着气,摸摸额头,满满是汗,而枕头也早已被她的泪水浸湿。
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
“白露!霜降!谷雨!寒露!”
她大声地喊着贴身丫鬟的名字。
白露最先赶了进来,她看着容嘉卉浑身是汗面无血色的样子,吓了一跳。
“夫人,您怎么了?”
容嘉卉哭道:“我刚刚做噩梦了。”
白露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走上去坐到了容嘉卉身边,安抚道:“您放心吧,这梦啊,都是反的,别想太多了。”
容嘉卉几乎不敢去想梦中的内容,她摇摇头,“它也太真了些,不行!我要去找阿络。”
“您是梦见侯爷了?”
容嘉卉点点头,惊慌道:“我梦见她一头栽进湖里了,你知道那河有多大有多湍急吗?我在梦里就站在上面,我只觉得,它根本就看不到边,我好害怕……”
听容嘉卉这般说着,大半夜的,白露也觉得有些瘆人,她勉强地笑了笑,道:“您肯定是因为太思念侯爷了才有此梦,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又怎么会有事呢,您就放心吧。”
虽说容嘉卉没心没肺惯了,若是往日钟离络在身边时做了这样的梦,她只会转头就忘了,可是,钟离络远在荆州,她不得不怕。
“我要去荆州。”
白露大惊,“那种战火纷飞的地方,怎么能去?当年您非要去西北已是够胡闹了,可至少当时的西北还是颇为安定的,只是太过偏僻,路途有些凶险,如今这……”
容嘉卉坚定道:“我必须去荆州,我要亲眼看着她安安稳稳的样子才行,不然,她回来之前我便是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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