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咬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对!它就是一块枕巾!”
钟离络了然,在容嘉卉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时,钟离络又问:“为何被子褥子幔帐都是红的,偏生这怪模怪样的枕巾却是白的呢?”
容嘉卉是再也不想提它了,她打着哈哈道:“这传统嘛,总有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地方,别太较真了,你就算去问当嬷嬷的,嬷嬷也未必明白呢。”
褥子上的桂圆莲子等还有不少,钟离络为了让容嘉卉睡得舒适,正想抖掉,结果褥子底下居然还有本书。
她拿了起来正想翻开,容嘉卉便飞扑了过去,“不能看!”
她这一扑,好巧不巧,正好把人家给扑倒到了床上。
容嘉卉红着脸,从钟离络手里夺过书道:“这个,好女孩是不能看的。”
上辈子她新婚的被褥底下就有着一本春.宫.图,被她发现时看得她差点鼻血纷飞,没想到这辈子还是一样,就不能换个不好找的地儿藏么?这样的东西,一个人发现还好,两个人,就是极尴尬了。
钟离络不解地问:“那是什么东西啊?”
容嘉卉咳了咳,将书给死死藏到了身后,“这,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就好了。”
说完,容嘉卉便想往窗外扔,结果她准头太差,一个不小心,就给扔到了墙壁上,然后那书一弹,又给飞回来了,还直直地朝着容嘉卉的脸飞来。
唯恐伤着了她的钟离络忙伸手一抓,抓到书后,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她随手一翻,还没看清便猛地合上了,脸顿时也是涨得通红,嘉卉果然不骗她,她连忙用龙凤烛点燃了书的一角,便又扔了出去,这回可算是真成功了,她红着脸关上窗,又重新坐回了容嘉卉身边。
“早点睡吧。”钟离络垂着头,提议道。
容嘉卉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好。”
钟离络浑身僵硬地躺在容嘉卉身边,是一动也不敢动,见她这样,原本尴尬得无以复加的容嘉卉都忍不住笑了,谁家新婚是这个德行呢。
新婚……
对哦!容嘉卉惊觉,她怎么就忘了呢,她们现在都拜过天地了,已经是夫……不对,可不算是什么夫妻,难道,她们这情况,得说妻妻?妇妇?
管他妻妻还是妇妇的,新婚就得有个新婚的样子,整得这般疏离做甚,想到这,她便朝钟离络那边靠了靠,然后钟离络便不禁往床边又挪了挪,她再靠,钟离络再挪,挪着挪着,一个没留神,钟离络便栽了下去,还顺便带下去了一床被子。
还没等她爬起来呢,容嘉卉的手臂从上头搭了下来摸到了她,容嘉卉探出头,问:“你干嘛呢?躲躲躲的,谁家成亲是这样啊?”
待到钟离络重新爬上来后,容嘉卉便圈住了她,明明过去她也经常这般,可到了这样的时候,这个动作,对两人来说,都有些变了味道。
有些窘的钟离络闻着容嘉卉身上让她有些眷念的香气,一时间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容嘉卉圈着她的脖子,一双亮晶晶的眼静静地盯着她,突然,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容嘉卉瞪大了那双本就大的眼睛,提议道:“咱们——!”
话未说完,便卡壳了……
容嘉卉将唇抿成了一条长直线,整个人顿时就仿佛泄了气般,是再也说不出啥了,她平日里自以为脸皮挺厚的了,可到了如今却跟个真小媳妇一样了。
钟离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容嘉卉的表情为何变了又变。
千言万语,不如化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