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不爱儿子独宠宝贝女儿这一点,人尽皆知,这,谁敢动他家的大小姐啊。
关睿识不卑不亢道:“小人从不曾见过容大小姐,侯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纸黑字的还能有假?我女儿给我留的信上就写了你们镖局!”
关睿识道:“可是侯爷,今日真的并无女子前来啊。”
容琛揪着他的衣领道:“我不管你收了她多少钱,我通通给你十倍,你们赶紧派人追上去,把我的女儿平平安安地带回来了,我就万事都不计较,不然,你们就关门大吉吧!”
还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关睿识也是无话可说,只好吩咐伙计取了本簿子来,一页一页指给他看,“侯爷,每桩生意俱有记录,您可以好好看看。”
容琛略瞟了一眼,发现确实这几天都是运的物件,没有客镖,不过他才不信这些玩意,他哼了一声,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被那死丫头收买了替她瞒着。”
关睿识差点吐血,这镇国侯还真是不好对付,牛皮糖一样认准他们家了,不过,看着镇国侯着急的模样,他又不禁想起,自己也有一个宝贝女儿,今年才刚刚十五岁,漂亮可爱,他素来最疼她,想来,她若是也同这位容大小姐一般,一言不合就跑不见了,他估计也是得急疯了去,顿时,也是对容琛多了几分理解。
他叹了口气,劝道:“侯爷,我们是真没接待过容小姐,与她一般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也没有,这容小姐许是故意写威远镖局的名字在与您玩声东击西呢。”
他这话端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过在容琛心里,威远镖局的嫌疑依旧没洗清,京城总共就那么几个镖局,每个镖局都有可能,甚至,他觉得那寺庙里头的武僧都非常值得怀疑。
哎,这儿女果然都是债啊!
此时,坐在马车中的容嘉卉顿时就打了个喷嚏,初春的天气依旧比较冷,她还是得多穿几件了,她偷偷掀开一角车帘看着外头,心中满满皆是得逞的窃喜,她畏畏缩缩那么多年,终于算是真的有胆色了一回呢,她可真为自己骄傲,一点也没丢祖上绿林好汉的脸。
他们快马加鞭赶了两天,容嘉卉瞧着一切都只觉新奇,这外头倒也挺有意思的,客栈虽然小,但住着也不算糟,吃食的味道也别具一格。
就是,这些镖师比她想象的还要闷呢,都走了两三天了,一个个的都一言不发的,对她的侍女都是退避三舍,无论打尖还是住店,能不见面就一定不见面,那就更别提她了,她都担心,他们只要一面对她就脑袋垂到了地底的,估计只知道她的裙角是何模样呢,不过她也还是不算无聊,能有人陪着说话可就是好,她非要带上她们也全是带对了。
她正想着,一直前进着的车却突然停了,容嘉卉一愣,与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是打算停下吃些东西么?不过,这不都还在山里头么。
她挑帘一看,只见前头的路间摆着一堆荆棘条子,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谁这般无聊啊?不过,这些玩意儿,挑开不就成了么?
可这些镖师们并没有去挑开,那个所谓趟子手还喊了句她听不懂的东西,什么“合吾”。
什么意思?这就是,书上说的所谓的亮镖威?
然后,她便发现对头好似又来了些什么人,接头暗号?她忙把抬起车帘的手一放,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她热切的心有些发凉,突然间就有些害怕了。
车外镖师还在与不知哪来的人说着话,这些江湖人的黑话,她好似每个字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句都听不懂了,她只知,他们貌似并没有谈好,对方显然十分不友善。
也不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一颗心一直绷着的容嘉卉只听得一声黑话,在其他人应了一声后,外头便真的打了起来……
一定是遇见不好说话的山匪了,容嘉卉的脑海中顿时闪过这么一个不妙的想法,而且她知道,这次她估计是没有猜错了,她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也是真知道害怕了,她的一双手紧紧抓着座位,一张俏脸顿时惨白如纸。
除她之外的两个也是同她一起副小姐一般地长大的,哪碰上过这种事,霜降听得动静,险些尖叫出声,一旁的白露忙捂住她的嘴颤着声道:“别出声!”
容嘉卉死死盯着被风吹得有些小小波澜的车帘,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过她倒是依旧没后悔走这一趟,只是有些后悔没让半个长风镖局都跟着她走,当真是失策啊。
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便将车帘猛地一掀,那人在瞧见里头的人时,倒是有些惊讶了,一般的客镖都是有钱的男人,就算有女人也是带着的妻妾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