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泽越听越窘,脸红得都要滴出血了,他一把推开容嘉卉的手便要跑,结果他才刚迈出了一步,人就被钟离络给抓住了。
他俩素来无话可说,毕竟容嘉泽整天不是瞪她就是瞪她,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她想了想,只得干巴巴地道:“你,好好念书。”
容嘉泽扁扁嘴道:“管得可真宽,我才不要念书呢,要念书,你去念去。”
这孩子,容嘉卉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都这时候了,你就乖一点嘛。”
容嘉泽垂下头,一言不发。
钟离络见他不言,遂也不管他了,她透过他,看着容嘉卉,迟疑了一下,道:“你,不也嘱咐我几句?”
容嘉卉一怔,她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吸了吸鼻子道:“有什么好嘱咐的,你比我年长,要嘱咐也是你来嘱咐我才是。”
钟离络浅笑,“那好,那我就嘱咐你几句,你以后要乖乖听老爷夫人的话,好好听先生的课,毕竟我暂时没法来帮你抄书了,还有,离水池子远些,我暂时也没法回来捞你了,你也要跟你的表姐表妹们多联络,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们的……”
听她絮絮叨叨的跟个老妈子一样,容嘉卉忍不住打断道:“好啦,一套一套的,你好烦,还有……你也是,注意安全,能回来就回来一趟给我……跟爹娘看看,不能回来,就写封信,有什么需要的,写信说。”
“路途遥远,寄个信得很久才到呢,等你们再寄过来,估计我已经不需要了。”
真煞风景,容嘉卉横了她一眼道:“你写不写?”
钟离络只得点点头,“好,我听你的,写。”
说完,钟离络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东西握于掌心。
做完这些,她又偷偷瞧了一眼容嘉卉的神色,然后,将手伸到容嘉卉眼前,缓缓展开。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块流云百福佩,不过容嘉卉是认得此物的,不就是当初容嘉泽抢过的那块玉佩么。
钟离络有些不自然地道:“这玉石一碰就碎,你先帮我收着吧。”
容嘉卉一愣,小心翼翼将它接过后,问她:“我收着?”
钟离络颌首,“是啊,我一岁时,我娘亲替我求的大师开过光的玉佩,我自幼便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容嘉卉惊讶道:“啊!大师开过光的啊,我收着的话,它要是不保你平安了该怎么办?”
钟离络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从不信这些,只是因为这是娘亲所求,所以才一直珍而重之。”
见她都这么说了,容嘉卉遂将玉佩收了起来,郑重承诺道:“那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钟离络舒了一口气,如今这些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她也是真的该走了。
于氏心肠软,又素来是拿她当亲生孩子看待,如今见自家孩子不听话,非要去那种鬼地方受苦,也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容琛看着她的样子,也是不禁又想到了当年那个爱笑豪爽的钟离大哥,容嘉卉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心里头亦是又酸又涩。
这时,一直低着头蓄力已久的容嘉泽也终于突破了内心障碍,猛地抬起了头,一边跑一边涨红着脸冲钟离络咆哮道:“钟离大哥!对不起!”
“我不该笑话你!我不该唆使朋友在你桌子上放蜘蛛的!”
“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念书的!!!”
最后,他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又接着吼道:“你千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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