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掰过他的脸道:“谁跟你当朋友了,我是你亲姐,来,跟姐姐说说,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容嘉泽扁扁嘴,委屈地指着钟离络道:“他摔我!莫名其妙就摔我!又不是我贴的王八,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哦。”容嘉卉幽幽地道。“那你是想要做什么?”
容嘉泽见自己居然说漏嘴了顿时是一个激灵,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嘴道:“没有。”
容嘉卉无奈,她摸了摸他的头又对钟离络赔笑道:“这孩子就是皮,他心眼儿不坏的,见谅见谅。”
看着容嘉卉带笑的眉眼,钟离络的神情也柔和了几分,“让少爷摔一跤也是我的不对,他年纪小,童言无忌,我当时不该太计较的。”
容嘉卉笑道:“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直接叫他嘉泽便是了,免得这孩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了对了,他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呀?”
不等钟离络回答,容嘉泽便插嘴道:“我不过是说他是蠢货而已,谁让他居然都没发现别人往他身后贴王八嘛,还一副傻乎乎不知道别人为什么笑他的模样,这不是蠢货是……哎呦!”
他话未说完,脑门就挨了容嘉卉的一巴掌。
虽然容嘉卉也觉得这是有点蠢有点小可爱,但态度还是要摆正的,随随便便就说别人是个蠢货,实在是有碍他们容家的家风。
容嘉卉捏着容嘉泽的耳朵又对钟离络道:“以后这孩子要是又哪儿惹你生气了的话,你就直接跟我说,我来替你揍他就好。”
这是在维护自家弟弟呢,钟离络如是想,可即便如此,容嘉卉这话听着,还是让她心里头觉得极是熨贴。
“好。”钟离络一口答应了。
见她这么好说话,容嘉卉抿嘴一笑,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当个和事佬也不容易啊。
只是,类似的破事显然还没有告一段落,第二天一大早,钟离络一进族学,便只见自己的桌子上多了只假装自己还活着实则已经死了的大蜘蛛,这蜘蛛约莫一寸宽,通体漆黑,浑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绒毛,猛然一瞅居然还怪吓人的。
看着周边十来个十三四五岁的文弱书生害怕的模样,钟离络的内心毫无波动,不过就是只死虫子而已嘛,有什么好怕的。
她捏住蜘蛛的一条腿将它拿了起来,问他们:“这是谁放的?”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大蜘蛛向几位同学逼近,离她最近的学生顿时被吓得吞了吞口水,他连忙指了指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圆脸胖子颤巍巍道:“不是我!是那个容安的弟弟,容平!我告诉您了,您就高抬贵手,快拿开吧!我……我……”
见这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钟离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遂一步步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容安面前。
容安看着那比铜钱还大了好几圈的蜘蛛,平日里一向蛮狠的他也不禁害怕了起来,他颤着声道:“钟离大少爷,我替我弟给您赔个不是,我回去一定给他几个大耳刮子抽死他丫的,抽成猪头,抽得爹妈都认不出他来,抽得他神志不清到认不出爹妈来,所以,您能把它拿开了么?”
手提着一只蜘蛛到处走,这样的事,就算是三四岁什么也不懂的他也不敢做啊,这姓钟离的可真不愧是个南蛮子,够狠!哎呦喂,怎么办,他腿好软啊。
钟离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把蜘蛛直接扔向了他的头顶,“这礼物我不是很喜欢,你还是还给你弟弟吧。”
只是可惜,她的这番话容安是听不到了,他一看到这蜘蛛向自己飞来,顿时眼前一黑,然后只听“咚”的一声,五大三粗的容安晕倒在了地上,那只飞舞的死蜘蛛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盖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钟离络淡淡瞥了他一眼,心想,在她背后贴王八是吧,君子报仇,一天不晚。
钟离络擦了擦手,看了眼紧闭双眼的容安道:“等他醒了,让他警告一下他弟弟,不然下次就塞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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