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并永不要回,条件是赡养外公外婆并在她十八岁之后永不干涉她的生活。”
展星翰听着陆阅然的叙述,可以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用怎样倔强的语气和高傲的口吻说着这两个条件,拱手将集团交予她不熟悉的所谓舅父舅母,那两个“永不”便是在宣扬着她的眼中,他们不是亲人,只是法律上的监护人。
他将车子停进了车库,“你说了这么多来龙去脉,想让我帮什么忙吗?”
陆阅然笑了一下,“还是翰哥爽快,我和我妈说,她都不搭理我。”
“姑姑哪有心思帮别人,忙活你一个人的事,就够她头疼的了。”
陆阅然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也没什么,我听说欧格经营不善,很多股东退股或是出售股份,能不能想想办法?欧格倒了,洛洛会很伤心吧……”
展星翰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阅然,是格洛希让你这么做的吗?”
“当然不是!是我觉得……”陆阅然刚要解释,却见展星翰用他从没见过的认真眼神看着他,然后只问了一句:“你真的了解她想要的吗?”便转身走进了展家。
陆阅然看着展星翰那修长的身影,突如其来觉得一种挫败感。刚刚那笃定的眼神,仿佛告诉他,他相处了一晚便知道的事,为什么他陪在她二十多年却不曾发觉?
洛洛,要幸福的活下去!
格洛希缓缓睁开的睡眼,湿了的枕边,闹钟行走的“滴答”声。那句话,是爸爸最后说的,然后他亲了她的额头,深深的,重重的,像要烙下一生未来得及的祝福。爸爸跑向了妈妈,她伸向那片火焰的手,那样渺小,那样无力……
“时辰到!”
随着刘玉洁的甜美声音,门被重重推开,格洛希匆忙揉了一把眼睛,唉声叹气爬了起来,“我多么希望每天不是被闹钟吵醒,不是被你吵醒,而是我的梦想让我自然醒来。”
“行了行了,别诗情画意了,今天至少要陪我试三家婚纱店。已经让你多睡一个小时了!姗姗已经备好早餐,你动作快点。”
“你怎么不改姓周,叫周扒皮?可怜的冰红茶就这么被你……”
“再啰嗦!”刘玉洁一脚把格洛希送进厕所洗漱。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过早餐,便朝着婚纱店进军。第一个遭到洗劫的是个门面不大的婚纱影楼。
“请问哪位是新娘?”
“三个都是。”
服务员尴尬的笑了下,“那,婚期是?”
“同一天。”
服务员摸鼻,僵笑,“三位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
“全部。”
服务员抖了下手,张了张嘴,没有信心再问下去。只能说今天开门不利!然而眼看着这三个女人进出试衣间,快要将整个影楼的婚纱试了个遍,评价却只是停留在“凑合,再看看吧。”她真的很想去影棚抢台相机,给她们仨一人照上一张,然后摆在门口,贴个横幅“宠物和她仨禁止入内!”
之后,格洛希三人又去了两家婚纱店,同样的方式,同样被人投来了鄙夷的眼光,同样不在意的换着不同款式的婚纱。三个人在外面痛痛快快的吃过了晚饭才回到公寓。
格洛希老远便看到了停在转角处的黑色卡宴,找了个借口让她们先上去。她绕了一圈回来,才上了卡宴。车子待她上去,便缓缓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