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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嘉病了,夜夜惊梦,不过三日她就开始卧床不起。
大夫询问她的病症,她就总是说自己幻听,三更半夜的听到孩子的哭喊声,等到人醒来却什么都没有瞧见,也寻不到哭泣的孩子。
大夫给她开了安神的药剂就走了。
谁知道,吃了药之后她虽然睡得更加深沉,可依然盗梦,仿佛陷在了噩梦中醒不过来。
这般折腾了五日,她连睡都不敢睡了。每日里昏昏沉沉,吃不好,想睡又不敢睡,人明显的消瘦下去。正巧郭夫人又派人送了信件来,说不日佟氏就会带着郭悟君的长子来投靠。
这下子,什么噩梦,什么哭泣声都不足为道了。在即将再一次失去郭悟君的宠爱面前,一切的苦难都不再是苦难,孟知嘉迫切的需要赶在佟氏来之前达成一件事。
“我想要一个孩子!”
郭悟君最近也被孟知嘉的疑神疑鬼弄得烦躁不安,闻言只问:“我们不是有孩子了吗?”
孟知嘉摇头,一口喝下热乎乎的汤药,翻身就将郭悟君推倒在了床榻上:“我要一个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你给我!”
郭悟君这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挣扎了两下就见孟知嘉哭着道:“我知道你喜欢孟知微,可现在我是你的妻子,我得到了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我认了!不过,作为赔偿,你得给我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痴缠着你。”
郭悟君一怔:“真的?”
孟知嘉已经扒开了他的衣服:“对!只要我有了身孕,日后你就一个人去见母亲,不管是中秋还是大年三十,只要你想去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她,见孟知微,我再也不约束你了。我只要一个孩子!”
她仿佛着了魔,一次次将郭悟君压榨在了床榻的方寸之间,这下,不单孟知嘉人不人鬼不鬼,连郭悟君出门去衙门都脚步发软,脸色蜡黄。
同僚们都是过来人,只笑他要懂得节制。
郭悟君倒是想要节制,可孟知嘉说有张氏给的生子药方,他们一定可以怀上,只要多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孩子一定会有的。
夜夜笙歌已经算不得什么,白日宣淫对这对夫妻来说也再正常不过。
等到佟氏终于到了皇城,就见两人几乎病入膏盲的模样,吓得不轻。请了大夫来把脉,不用多说,就送了两个字:节制!
至于孟知嘉,大夫倒是格外慎重了起来,等到看了张氏给的药方,就道:“这方子很好,可惜……”
一个大夫摇头,两个大夫叹气,第三个大夫直言道:“这位夫人宫有淤血,若是调养不当,很难有子嗣。”
孟知嘉道:“开方子,多贵重的药都无妨。”
大夫犹疑了一会儿,果然开了一张方子,各种名贵药材都在其上,孟知嘉照着吃了三个月,肚子依然毫无动静。再去寻了那大夫,居然不见了踪影。
等到再寻名医,把脉一看,对方脸色就巨变,拱手倒退,连诊金也不要了。
孟知嘉这才恍然醒悟,震惊的问:“我的身子是不是……”
名医只是摇头,无奈痛惜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第五一章
孟知沄刚刚从郭家回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
如今孟知嘉与郭悟君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整个没有消停的时候。孟知嘉身子不好,大夫看了不少,据说无法养育子嗣,算是彻底断了她的想念。
孟知嘉觉得这一切都是郭悟君的错。
她在敖州的时候就月事不调,那时候整日里忙着跟郭夫人明争暗斗,又与佟氏争宠,她一身的心思都花在了勾引郭悟君上,没少在身子不适时拉着郭悟君胡作非为,隐患估摸着就在那个时候埋下了。
到了皇城,要么与郭悟君相敬如宾,要么就几日几夜没完没了的酒池肉林,又没有注意调养,往往来一次月事少则十天,多着断断续续一个月淅沥沥的不停。她这方面根本无人教导,郭悟君不在乎她的身子,她也不将这事当成一回事。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她曾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小产过。因为疏忽,又因为月事不调,硬生生的将流产当成了月事来临,身子虚了,体内的淤血也排不出去,久而久之就成了沉疴。
至于那些大夫,凭着孟知嘉的疏忽大意,根本看不出什么。还有那贵重无比的方子里的猫腻,哪怕是宫里太医院的医正来了也辨别不出里面暗藏的玄机。
孟知嘉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郭悟君的身上,郭悟君又怎么可能任由对方泼脏水,正好佟氏也来了,郭悟君干脆连孟知嘉的院子都不去了,只与佟氏和长子一起,关起门演那家庭和睦的戏码。
孟知嘉没有地方哭诉,就只能频繁的派人去请了孟知沄来,最初一日一次,后来两日三次,后来干脆拉着妹妹的袖子不放手,不停的数落郭悟君的无情无义,郭夫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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