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小姐没学到家,浅尝辄止钻研不深。我不说就无从得知,这怎么怪得了旁人呢。
更何况梦里的江凭月,和她剖心,却不理会我。我都要急死了,她还在低头捡香灰,故意闹人,实在可恶。
威逼利诱之下润色了两遍,还是跟她讲了,江依爱听这个,我不行,臊得我,估计后半宿是睡不成好觉了。
氛围刚好,不冷不热,窗外风雨齐作,江依趁此机会坦诚起来。
“方才讶然,并非不愿赤身裸体地看着你。”江依把下摆拽上去,褪下一侧衣袖,裸出半边肩背,“身上有疤,怕吓着你,吓得睡不着觉又要拉我起来说话了。”
我去摸她的骨头,从后肩摸到指尖,没见什么异样。
“我怎么会被吓着?”
“你连,宰头驴都不敢。”江依嘟囔着。
怎么不敢,不造杀孽怎么就不敢了,真是歪理一堆。
江依抬起胳膊,把手肘内侧送到我眼前,自暴自弃道:“反正不想给别人看。”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我握住她的手,从指尖向上亲吻,手腕内侧亲到肘臂内侧,小臂的关节处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鼓线,切面平整,伤口虽长却显而易见的浅,是利刃划伤。
“我知道不易察觉,还是怕你看见。你不好意思听,可我说的是真话,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每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书文不在意,书文不在意,书文不在意,就这样。你好像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什么?”
江依把袖子穿回去,重新系好衣带,大腿缠住衣摆,“我吧。”
“怎么会?”
“怎么不会?”
“我会想你,尤其入了夜,见与不见都想,我会一直想你,你不愿意抱我,我知道。”
她拽起我的胳膊,把手掌贴在她胸前,顺着骨头逐渐滑到小腹。
“这是极难堪的事了,都告诉你了,你不能笑我。”
“不会。既然这么开诚布公,我也有事要说。”
江依抬头,“嗯,说。”
“之前捡你吃剩的东西了。”
江依睁大了眼:“啊?”
“收拾的时候看见了,我舍不得扔,你喜欢精肉,我做了有焖子的,那个也好吃,便宜是便宜,也因为好吃才给你,有一回看你吃剩下了,是把火烧打开从里头挑到托盘上的,舍不得扔,眼馋,背着你就着饼渣吃了。”
“这就是你要坦白的?”
“嗯。我从小的毛病,有个堂妹,那时候一块去庄上的学堂蹭课听,我们一起走,带俩干粮,她吃不了了给我一个,但是那段距离太近,我得赶紧吃,有时候噎得不行立直着身子往前蹦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