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考虑不周了。”司马睿尴尬的打了个哈哈,随即挥手道:“你且回罢。”
“妾身告退!”俞韫仪得了赦令,也顾不上等冯氏了,忙不迭的走了。
司马睿抬眼看向俞馥仪,哼唧道:“哼,竟然在小姨子面前教训朕,也不知道给朕留点脸面。”
俞馥仪白了他一眼,哼道:“您自个若是庄重些,别见了弟媳妇就挪不开眼,哭着喊着要与人家一块用膳,臣妾自然不会多嘴。”
“胡说,小师妹丑成那样,朕看她一眼晚上都要做噩梦,怎可能挪不开眼?再说了,朕不过随口一说,也是为了给你做脸,几时哭着喊着要与人家一块用膳了?”司马睿反驳了一通,随即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挨到俞馥仪身边来,嘿嘿笑道:“喂,你该不是吃自己亲妹妹的醋了吧?”
俞馥仪没理会他,对听风道:“摆膳。”
司马睿不罢休,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想在臣妾这儿用膳么?”俞馥仪被问的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的话就闭嘴。”
司马睿缩了缩脖子,干脆利索的闭上了嘴。
☆、第37章
秦贵人摔断腿儿的事儿,让众妃嫔们足足乐呵了大半个月,然后就被她有孕的消息给炸了个七晕八素。
“启祥宫那位有孕的事儿,妹妹可听说了?”去坤宁宫请安的路上遇见安淑妃,她将跟着的人打发的远远的,然后走上来挽住俞馥仪的胳膊,与她咬耳朵。
俞馥仪点头道:“听说了。”
安淑妃扁嘴道:“原就是太后的内侄女,若再生个皇子下来,别说咱们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只怕是连皇后娘娘,也要退一射之地了。”
“才刚怀上,子丑寅卯还不知道呢,担忧这些个有的没的,未免太早了些。”俞馥仪笑了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说的也是。”安淑妃附和了一句,眼睛朝坤宁宫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朝永寿宫的方向一抬,别有深意的说道:“横竖有人比咱们更着急。”
*
后宫女人个个都是影后,王皇后跟郑贵妃着急不着急,面上是瞧不出分毫的,倒是断了腿又大着肚子的秦贵人,不在启祥宫安心养伤跟养胎,却叫人用春凳将她抬了过来,装腔作势的说道:“嫔妾身上有伤,无法向娘娘行礼,还请娘娘宽恕则个。”
自个都是这么个德性了,竟然还跑来请安,若出了什么事儿,罪名岂不是要扣在自个头上?王皇后皱了皱眉,抿了几次唇才将怒意压下去,这才开口道:“妹妹腿伤未愈,又是双身子,本宫已免了妹妹的请安,妹妹怎地又折腾着过来了?若是磕着碰着了哪里,可叫本宫如何向太后交待?”
这话说的高明,一来表明秦贵人有太后撑腰连皇后都要忌惮,二来点出秦贵人不被司马睿待见的事实,否则皇后无法交待的便是他了,一冷一热一褒一贬的,让秦贵人脸上跟开了颜料铺一般,变幻了数下,随即变成一脸灿烂的模样,笑嘻嘻道:“嫔妾从小就爱上墙爬屋的,胡打海摔惯了,不过是断条腿怀个胎,算不得什么,岂能因此便偷懒不来给娘娘请安?”
王皇后险些给气笑了,僵着一张脸,嗔道:“妹妹不心疼自个,太后还要心疼呢。”
秦贵人拧眉沉思了片刻,这才一脸为难的说道:“娘娘说的是呢,总不好叫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为嫔妾忧心,嫔妾听娘娘的便是了,这些日子且好生待在启祥宫养伤跟养胎,等身子好些了,再来给娘娘请安。”
张婕妤唉声叹气的感慨道:“还想着贵人妹妹倒霉,宫里有肩舆的娘娘这么多,偏就你摔断了腿,却没想因祸得福,竟然怀上了龙胎,早知如此,嫔妾怎么着也要跟淑妃娘娘借了肩舆来坐一坐摔一摔,没准也能因此传出喜信儿呢。”
郑贵妃“嗤”一声,嘲讽道:“要想传出喜信儿,也得皇上翻牌子才行,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婕妤妹妹已经大半年不曾侍寝过了吧,便是借了淑妃妹妹的肩舆来坐一坐摔一摔,只怕也不中用。”
张婕妤被挤兑的脸色乌青,有心想嘲讽回去,又怕惹恼了郑贵妃自个吃亏,正憋屈呢,安淑妃替她打圆场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有的来的早些,有的来的晚些,何必为此着急?”
不想这话听在郑贵妃耳朵里,倒像是在嘲讽她为生皇子的事儿着急,恨的咬了咬后牙槽,面上却笑着附和道:“淑妃妹妹说的是呢,这日子长着呢,往后如何谁也预料不到,来的早的未必就好,来得晚的也未必就不好,单看个人的造化吧。”
这话虽在说来的早的二皇子未必好,却也把同样来的早的大皇子跟三皇子扯进来了,福嫔是谁都招惹不起,只捻着手里的佛珠,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安淑妃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俞馥仪,谁知这人竟也效仿福嫔,只专注的摸索着小指上的翡翠护甲。
“德妃妹妹的护甲倒是别致,只怕也是番邦来的贡品吧?”安淑妃不肯任由俞馥仪置身事外,即便不能拉上她一块对付郑贵妃,也要将她推到风头浪尖上。
俞馥仪笑道:“隔着这样远,只随便一撇便知是番邦来的贡品,淑妃姐姐这眼神可真是够犀利的。”
对于这番冷嘲热讽的话,安淑妃只装作没听懂,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宠爱妹妹,知道妹妹喜欢翡翠玉-器,便叫人开了私库将里边的翡翠玉-器一股脑的送到了长春宫,如今妹妹身上戴的,可不都是番邦来的贡品?”
“皇上的确叫人送了些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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