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叹口气:“可若不好好惩治他一番,我心里这口气下不去!”他看上的小丫头,他都没舍得碰,竟然差点让这小畜生给糟蹋了!
“那怎么办?”杨雁回很天真的问。
俞谨白单手将秦英拎起来,扔在马上。秦英横趴在马上,咬牙道:“你敢动我试试!我……”
俞谨白甩了他一耳光:“你敢再说一个字试试!”
秦英半张脸登时肿起来。
俞谨白又回头对杨雁回道:“杨姑娘来不来看戏?”
“看!”
俞谨白将秦英捆了,又抓了一把青草,塞了他的嘴,牵着马,绕过一片玉米地,来到南边的小径上。这条小径更窄,也更崎岖不平,极少有走月亮的女子从这里过。但这里却有一棵歪脖子老柳树。
俞谨白笑眯眯看着马上的人,道:“不如我将你吊死在这树上,人看了只道你是自缢身亡,如何?”
秦英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忙去看杨雁回。这小村姑知道他的身份,他就不信,她敢让他死!
俞谨白将他从马上揪下来,拍拍他脑袋:“放心,不会真叫你死。”
秦英目中终于流露出恐惧之色,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一刻钟后,俞谨白和杨雁回离开了那棵歪脖子树。秦英被四脚朝天捆了,吊在树干上,活像乡民年节时捆了猪挑着去杀的模样。
俞谨白临走前还拍了拍秦英的脸颊,道:“你记住,小爷是俞谨白。日后要报仇,千万别找错了人。”
杨雁回临走前,拿着根小棍,在他屁、股上敲了敲:“小畜生,你说如果我将今晚的事告诉你祖母和你父亲,你父亲该拿你怎么办?我可是听说他家教甚严呀!”
秦英差点没让这小丫头气晕过去。
俞谨白的脸不由黑了一黑。这丫头是在非礼良家少年么?
……
皓月当空,照着一泓清水。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临水而坐。
“你胆子也太大了,深更半夜竟然敢走青纱帐。”俞谨白道。
他特地寻了这么个僻静的所在,好让二人不被放纸灯的人打搅。这个地方,他和杨雁回以前来过。是庄秀云跳水的地方。
杨雁回只是呆呆看着水面,想着刚才的事。她这会儿才后怕起来。若非俞谨白经过,听到她呼救,只怕她现在已让人糟蹋了。
她大仇未报,才刚赢了一小局,就差点吃这么大个亏。越想越委屈,不知怎地,忽然就小声啜泣起来。为什么恶人就那么难遭报应?
她一哭,俞谨白反而哈哈笑起来:“你还知道怕啊?”
他若去哄杨雁回,只怕杨雁回更要委屈起来。可他这么一笑,杨雁回立刻没了继续哭的心思,气恼得瞪了他一眼:“你真没良心,这种时候还笑!”
俞谨白一点也没有反省的觉悟,反而笑道:“哭起来还挺好看,莫停,继续哭。”
杨雁回更是一点感激他的心思也没了,反而想给他几巴掌。哼,她冷笑,有他急的时候!
她又摸摸自己的脸:“有什么法子能让人看不出我受过伤?我不想让家人担心。”
“这种事你想瞒着他们?”
杨雁回只是叹气,没说话。
俞谨白道:“现下我也没别的法子。你回去只说,走夜路不小心跌进了玉米地,想来你家人也不会疑心。”
“也只能这样了。”杨雁回决定就这么办。
俞谨白又道:“看不出你这么小个人,居然如此有主意。”劝别的女人和离,还帮人家出主意打官司。便是长她十岁的女子,哪怕能将家务打理得极好,也极少见这么大胆,这么有主见的。
岂料杨雁回却道:“我不小了,只怕比你还大一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