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想法也放开了许多。也许应该听听母亲的。妾侍生的孩子,终究也是要叫她一声母亲的。这次若是北疆高人也不成,就让人好好照看着那个有了身孕的。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见张逢英脸上带了笑容,秦楚青只觉得更加酸楚。愈发打定主意,回到家里后一定要说动自家夫君,定然要把那位名医请来给张逢英好好瞧一瞧身子。
三人商议已毕,霍玉暖和秦正阳也已经和好如初。
先前吩咐下去的酒席正好给秦正阳来接风洗尘。
秦正阳过段时日还要回营,在家里只能待一小段时间。如今见到亲人齐聚,当场就落了泪。给大家依次敬了酒,这才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
秦乐炎还没见过自家这位叔叔。听闻叔叔是上战场大坏人的大英雄后,他就搬了自己的小凳子,非要挨着秦正阳坐。
小孩子熟得快。文思娟和秦乐炎熟悉起来后,倒是没那么怯懦了。见秦乐炎坐了过去,她也搬起了自己的小凳子。瞅瞅母亲,看到张逢英点了头,就欢欢喜喜地挨着秦乐炎坐了。
大家笑得乐开了怀——两个小家伙的小凳子都是给他们玩耍的是所用,就算坐上了,也根本够不着饭桌。
……
用膳后又在伯府顽了许久,秦楚青方才回了敬王府去。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特意问了驾车的莫玄,今日王爷何时归家。
先前秦楚青在伯府的时候,莫玄已经去寻过霍容与,自是知晓,便将大概的时辰告诉了秦楚青。秦楚青这便心中有了数,赶在霍容与回府之前,准备好了他爱吃的点心、爱喝的茶水,又好生净了手。
于是霍容与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室的茶香,还有桌上点心透出的阵阵诱人香气。
他淡笑着望了秦楚青一眼,也不多言,将衣裳脱下,换上了家里穿的常服。
秦楚青帮他将衣襟理好后,顺势帮他在肩膀上按揉起来。
霍容与看得好笑。一瞧便知她是有事相求。而且,恐怕还是会让他颇为为难之事。
——若是寻常之事,她只管好好同他说了,他哪里会拒绝?
一定是知晓他有可能会不答应,故而她才有了这一出。
霍容与虽想明白,却也不明说,只淡笑着看秦楚青在那边献殷勤。
最后反倒是秦楚青自己受不住了,觉得在霍容与面前故作这番模样有些可笑,当先收了手,将头埋在他的肩上,颓然地一直叹气。
霍容与摇头失笑,探手捞过她,一把拽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待秦楚青在他腿上坐稳了,这才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问道:“怎么了?可是有要事寻我帮忙?”
秦楚青觉得这样太痒,缩缩脖子,问霍容与:“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军营附近的村子里有个大夫十分了得。北疆女子有宫寒不孕之人,经他手治疗的,痊愈者十之八.九。”
霍容与颔首应了一声,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两下,这才抬起头来。含笑的眼眸里映出微微波光,凝视着她。
秦楚青被他这柔情似水的目光盯得心里直打突,生怕他再这么含情脉脉下去,赶紧别开了眼,说道:“逢英身子不好京城的大夫看遍了也没能好我想着能不能请那个大夫……嗯,来京一趟?”
她说得小心谨慎,他却是骤然一愣,然后低低笑了。
半晌后,他问道:“张国公府的那位姑娘?”
“嗯。”
“可以。”霍容与倒不含糊,即刻答应下来。又在她唇边流连了会儿,这才放过了她,然后起身去拿案上的笔墨,“我和他说一声便是。明日让周黄带了我的信去,过不了多久,人也就到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她却知道,北疆离京极远,对方又是极有名望的大夫,让人过来一趟,着实不易。他定要动用了多年的情分来请人,方能成事。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派了四卫之一的周黄去送信。
秦楚青心里感激,靠在他身边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他轻轻揽着她,低低地笑。
“无妨。”他说:“既是你要好的友人,我自会相帮。应当的。”
“那到时那位大夫来了后……”
“他的诸多要求,我会尽量满足。”霍容与说道:“你无需担忧。”
那位大夫,虽然医术高超,却也要求多多。霍容与即便能将人请来,到时候对方提的条件,他也得依数做了。这才是秦楚青真正担忧的地方。